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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直’字。其中道理,想必蘇大人心裡清楚,無須他人贅言。下官在此先祝蘇大人,一生如春風秋水。”
“春風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塵。”蘇晏亦拱手道,“感君誠意,晚學受教了,定不負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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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令史官寄予了厚望之後,蘇晏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被清流滌盪一淨,很有種澄心定意的禪味了,結果出了禁門,方向還沒認清就被豫王強拉上馬車,頓時破了功。
他有些著惱:“王爺不是說好了,不作陪,不進宮的麼。”
豫王笑道:“本王沒進宮,在這兒等你出來也不行?”說著,遞了小茶壺過來。
如今他與蘇晏說話,放鬆又放肆。蘇晏似乎被感染,也不知不覺放肆起來,接過茶壺對著嘴兒咕嚕嚕灌了一通,喘口氣說:“皇爺知道你深夜翻牆出城的事兒了,你可得收斂著點,別老在欺君的邊緣試探。”
豫王挑眉:“那他知不知道,我還把他的愛卿也拐出去了?知不知道,我倆一同飲酒,還在一個屋裡待了整宿?”
“我不是你用來和你哥慪氣的工具!”蘇晏忍怒道,“王爺非要與下官一同辦案,可以,但公是公、私是私。以後咱倆只談公事,別瞎整那些有的沒的,以免被人誤會。”
豫王不是滋味地問:“蘇大人怕被誰誤會,是我皇兄,還是重傷的錦衣衛沈柒,還是你那失蹤的貼身侍衛?”
蘇晏聽出他故意戳自己痛處,氣得拿茶壺砸他。
豫王一把抄在手裡,連滴茶水都沒灑出來,盯著他雪白麵皮上的殷紅嘴唇,嗤道:“進個宮,面個聖可真不容易,瞧蘇大人把嘴都說腫了。”
蘇晏冷不丁被抓包,先是滿面通紅,繼而惱羞成怒,抓起身邊能拿得起的物件,統統往豫王身上扔。
豫王一件件輕鬆抓住,物歸原位,連油皮都沒蹭到。
蘇晏累得氣喘吁吁,悻然去開車門。
豫王連忙拉住他手腕:“去哪裡?”
蘇晏甩手:“管我去哪裡,反正眼不見為淨!”
豫王見蘇晏真生氣了,知道自己這個醋吃得不是時候。他是把蘇晏當做心上人,可對方並沒有這個意思,頂多只當他是個不得不共事的同僚。舊日恩怨尚未完全冰釋,連朋友都談不上,這種醋話說出來,可不是故意削人臉面、給人難堪麼?
……情情愛愛之事,一旦撇開了床榻,怎麼就這麼麻煩,這麼難?豫王鬱悶地嘆口氣,覺得自己彷彿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