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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心,市恩賈義?”
“難道不是?”
楚丘輕哂:“那也得有恩可市,有義可賈。今日這場公審,蘇清河與衛家的仇怨真正上臺亮相,不死不休,連同太后那邊,也算公然得罪了。近之兄可願意冒著同樣的風險,去向平民百姓市一市這個恩?”
左光弼被他反問得有些窘然,漲紅了臉:“靈川兄,這樣可就沒意思了。他蘇清河與你不過幾面之緣,有我同你親厚?”
“親厚自然是比不過的。不過近之兄,看到那獬豸了麼?”楚丘朝蘇晏後背的官服補子抬了抬下巴,“他穿的是言官的袍服,也就意味著是以御史的身份辦的案。此案若能載入史冊,就是給我朝言官的功績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公義大於私情啊,近之兄。”
言官們有著強烈的群體意識,素愛抱團,這點左光弼是知道的,但依然感到不滿:“也不見得這蘇晏就當自己是言官一員了,要不前幾日怎麼在朝會上突然揭發賈公濟賈御史,致其被撤職查辦?當心他也在背後捅你刀子。”
楚丘忽然心生反感——這左近之不知是在官場上混久了還是怎麼的,竟也變得妒賢嫉能,令他感覺面目可憎。
他忍著不快,語氣生硬地說:“言官團結一致,非為群體利益,而是為了更加堅定地履行監督與糾察之職,前赴後繼,正本清源。似賈公濟那般,將職責作為個人沽名釣譽的工具,實不配稱為‘言官’!就算蘇御史不發難,我楚靈川遲早也要參他一本!”
左光弼被打了臉,悻悻然閉嘴,再不理會昔日友人。
故友離心,對此楚丘也不太介意,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能自願從培養“儲相”的翰林院出來,甘心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御史,走的本就是一條尋常官員不能理解的路——不羨青雲,只持風骨。
蘇晏不知自己與臺下民眾互動的這當兒,身後兩位副審官友誼的小船差不多已經翻了。
他順水推舟,讓錦衣衛拿了駕帖去通濟錢莊傳喚萬鑫,實際上是去詔獄把人提溜出來,帶到公審大會上。
要說萬鑫此人也是趨利避害的一把好手,原本死也不肯上臺作證,唯恐激怒乃至坑害了衛家,連累他再無好親戚可以攀附。石簷霜本欲對他動刑,蘇晏阻止道:“這種人,凡事只為自己打算,就算此刻畏刑屈服,等上了臺搞不好要變卦。就得把利害關係給他整明白了,他才會主動配合。”
於是萬鑫“意外”從兩名錦衣衛的私下交談中,得知了不慎透露出的案件內情:衛家要反!被真空教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