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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但那種天馬行空、無拘無束的氣質,是在等級森嚴的深宮裡難得能養出的奇珍。
——總而言之,他是被這幾位養刁了胃口,才挑剔起了與其他人之間的默契程度,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蘇晏有點沒精打采地自問自答:“因為它是漏網之魚唄。大時雍坊內必有真空教的據點,而且還是普通教眾和下級頭目接觸不到的層次,所以才沒有被揭發出來。”
侍衛詫然:“既如此,此地危險不宜久留,大人還是儘快回府罷。等明天白天再來,安全些。”
爆炸案後,京城加強了巡夜力度,不但五城兵馬司,連京軍也組隊出來巡邏。他們方才這一路,就遇到了四次阻攔盤問,出示了大理寺的印信才過的關,而七殺營或是真空教的餘孽想要滿城流竄,難度可謂不小。
儘管如此,四名侍衛依然不敢放鬆警惕,聽到蘇晏說他們這會兒就踩著獸巢的邊緣,無不面色凝重。
“繼續往前走,還去小時雍坊。”蘇晏笑了笑,“送到嘴邊的肉,他們還沒露出獠牙撲上來,大概在琢磨這是不是個圈套。讓他們琢磨去吧。”
他重又揚鞭催馬,向西疾馳,侍衛們無法,只得打馬跟上。
不多時過了皇城與西苑,進入大、小時雍坊交界的巷子。前方是一座石拱橋,蘇晏正要下馬牽行而過,旁邊一名侍衛驀然叫了聲“小心”,縱身將他撲倒——
從橋洞下無聲無息射出的一支冷箭,箭頭漆黑,擦著蘇晏的身側飛過去。要不是侍衛反應敏銳,及時出手,這一箭怕是見血封喉。
其餘三名侍衛紛紛拔刀,護著蘇晏撤離。卻見二三十個人影,從橋洞下、附近屋脊上、道旁林木間鬼魅般躥出。人影均身穿黑色勁裝,黑巾蒙面,手中劍刃帶起一股森冷的殺氣,向侍衛們刺來。
這幾名侍衛見對方人數多,劍招刁鑽毒辣,彼此間配合默契且無一個字廢話,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刺客,心下凜然。
但他們能侍奉御前,本身武功就出眾,也是經過風浪的,即便敵眾我寡猝然應戰,也不至於慌亂。
撲倒蘇晏的那名侍衛,抱著他縱身上馬,毫不猶豫地朝著來時路飛馳,只要沿著長安門大街來到皇城附近,必然有守軍可以求救。
而另外三名侍衛則死死拖纏住追擊的刺客,拼著受傷殞命,也要給他們爭取求援的時間。
蘇晏不是初次遇險,但這種下一秒劍光掃過,死亡降臨的感覺,依然讓他胸口揪緊,心臟狂跳。他深深吸氣,從懷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