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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猶豫——若是暗中殺了沈柒,是否會對蘇大人的精神造成一定的打擊?就像挖掉面板下根深蒂固的瘡癤,難免會傷及那一處的血肉筋脈,所以荊紅追想歸想,卻還未下定決心。
但豫王就不同了,蘇大人對其厭恨不已,自己若是能除去他,想必大人還很樂見。
荊紅追心中剛泛起拔劍的念頭,豫王就警覺到某種戰鬥氣息似的,將審視的目光投向他。
“蘇御史的侍衛,本王在哪見過。”豫王語氣篤定。
蘇晏不知荊紅追夜闖豫王府的事,但想起在靈光寺阿追扮女裝刺殺衛浚時,豫王就在當場,頓時擔心被他認出來,徒生事端。
荊紅追像個啞巴,寒著臉不開口。
豫王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忽然嗤的一笑:“想起來了,好身手。你不屑本王的招攬,果然跑去做了蘇御史的看家犬,有眼光。”
蘇晏感覺到荊紅追身上滲出的濃烈殺氣,生怕他忍不住直接對豫王動手,招致殺身之禍。連忙上前一步,將荊紅追攔在身後,對豫王道:“王爺如何會在這裡?”
豫王笑道:“相請不如偶遇,自然是因為你我的緣分在這裡。”
蘇晏覺得不對勁,心念一轉,頓時明白過來,匾食攤上那兩個聊天的後生,怕不就是豫王安排的,為的是把他從太子身邊引開,來此處入套。
他心頭暗惱,回以一個不客氣的誚笑:“只怕不是緣分,而是守株待兔。堂堂王爺都願意做個荒廢正業的農夫,下官這兔子當得也沒什麼可憋屈的,是吧王爺?”
豫王假裝聽不懂嘲諷,面上依然帶著慵懶笑意:“既然來了,何不參觀一番,畢竟這天工院的建立,先得歸功於蘇御史投入的心血精力,本王只是你意志的執行者。”說著,朝蘇晏伸出一隻手,是邀請他並肩同行的架勢。
蘇晏的確想入院近看,有豫王這總負責人的帶領,著實會方便很多。
但他又極度不情願與這流氓王爺同行,懷揣著從腳下撿起個石塊拍在對方臉上,怒罵“寫什麼小黃信,不要逼臉”的衝動。
內心掙扎半晌,對方的手還堅執地伸著,蘇晏有些騎虎難下。轉念想,公是公私是私,自己與豫王再大的仇怨,也該私下解決,不必拿公事鬥詈。
於是他側身避開對方的手,反做了個“你先請”的手勢,帶著明顯的疏離與排斥。
豫王笑了笑,並不計較,翩然上馬先行下山。
蘇晏轉頭見荊紅追殺氣未消,握了一下他的手腕,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