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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年,對於鹹安侯衛演和奉安侯衛浚而言,真是流年不利。
先是衛浚屢屢遭刺殺,刺客沒捉著,反而弄傷豫親王、衝撞了太子,自己還賠上一條胳膊。想拿包庇刺客的蘇十二出出氣,又連累兄長衛演一同被皇帝下旨當眾申飭。
整整一個月,京城的繁華街巷間迴盪著司禮監太監洪亮的斥責聲,要不是太后實在看不過去,接連求了幾次請,才讓皇帝勉強同意收回成命,他們的臉還不知要丟到猴年馬月去。
衛家半年多在朝堂內外抬不起頭。衛演乾脆當了聾子和啞巴,下完朝就走人,一個屁都不敢放。衛浚剩下半條命,將養許久仍纏綿病榻,更不可能再去做那些欺男霸女的惡事。
世態炎涼,平日車水馬龍的侯府門口,頓時蕭條了許多。也就看在秦夫人還不時進宮陪伴太后的份上,衛家聲勢低迷,但還不至於一蹶不振。
這不,藉著過年的喜慶,加上衛貴妃省親,鹹安侯府又開始張燈結綵,再次充滿了歡聲笑語。
衛貴妃為全家人帶來了振興的希望,自己卻沒什麼好心情。
她把侍女撂在庭下,甫進入母親的房間,把身上罩的貂裘滾邊桃紅色彩繡花鳥紋披風一摘,就像小時候般往母親懷裡扎,吱吱哇哇地訴起苦來:“媽,你閨女老憋屈了,這日子過的……人家看我外表光鮮,哪個知道我有多孬糟!自家爺們,整日連面都見不著,折騰得我那叫一個五脊六獸,就像掉了魂。真是老苦了,媽你看我這臉兒蔫癟的……”
“哎喲我大兒子——”秦夫人剛要心疼,忽然重重咳了一聲,“別說慶州話!打進宮前娘就對你千叮萬囑,得說官話,不然被人瞧不起!”
衛貴妃情急之下方言直冒,這下也反應過來,羞愧得紅了臉,嘴硬道:“反正也沒人聽見……說正事,娘,坐下說。”
母女倆落座後,秦夫人急切地問:“怎麼回事,皇爺不是挺寵愛你的麼,你還剛添了個小皇子不是?”
衛貴妃神情含怨:“什麼寵啊愛啊,都是假的,最是無情帝王家!”
“嘖,好好說話,別一肚子怨氣,能解決什麼事?”秦夫人勸道。
衛貴妃稍微平復了情緒,將最近幾個月備受冷落,甚至連聖面都見不著的情況,與母親詳詳細細說了一通。
秦夫人深深皺眉:“不能啊。娘見你即使生完孩子,仍是花容月貌不減當年,皇爺早不嫌棄,怎麼忽然就嫌棄了?”
她臉色一變,神情古怪地湊到女兒耳畔,低聲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