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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白眼:“阿追早八百年就叛出師門了,浮音那事多虧有他調查追蹤,才發現了地下密道。七殺營的情報大部分也都是他提供的,若論以功抵過,他多出一半還有餘。”
豫王輕哂:“既如此,你為何不把這番話在朝會上大大方方說出來,偏要使個拖字訣?”
“因為時機與勢頭都不對。‘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孫子這話是真理啊。”蘇晏在朝會上站久了,這會兒腰痠腿痛,於是往座椅旁的軟墊上一癱,活像條沒骨頭的蛇。
在那些重視禮儀計程車子眼裡,他這叫有辱斯文。但豫王比他還灑脫隨性,且認為只有面對自己人、真正放鬆時才會有這副姿態,心裡更是喜歡得不得了,含笑道:“願聞其詳。”
“衛闕以荊紅追的出身作為攻擊點,此刻我無論矢口否認還是替阿追辯解,都落了下風,很容易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我置若罔聞,朝臣們就會有兩種理解——蘇十二心虛了,不敢回應;蘇十二隻當他狗放屁,根本懶得理。如此信疑參半,總比我和他爭個臉紅脖子粗,讓所有人越發覺得真有這回事要好得多。”
豫王琢磨完,頷首:“有道理。有時‘不理睬’反而是一種更有力的回擊。”
“不止如此。我故意打斷對方的勢頭,不讓他有一鼓作氣的機會,就要把節奏掌握在自己手裡。今日是我在向皇爺覆命,是我先彈劾衛家,只要皇爺不發話阻止,你衛演和衛闕不想聽也得聽!”
“……所以你整整罵了衛家兩個時辰,逼著一侯一伯與滿朝文武不得不從頭聽到尾,連帶我皇兄也得餓著肚子奉陪到底?”豫王哈哈大笑,“幹得好!”
蘇晏嘆口氣:“我這也是不得已的法子。事出突然,我需要時間思考對策,也需要找人去核實阿追的情況,以免落入對方設的局。我讓抬證物箱的錦衣衛幫我給沈柒傳訊息,就是希望他能領會我的意思,先確保阿追那邊不出事。”
豫王笑聲頓斂,神情有些一言難盡:“你讓沈柒去救荊紅追?”
蘇晏回了個“這有什麼不對”的眼神:“沈柒是唯一知道內情的人,且又與我在一條船上,不找他找誰?”
“你就不怕他兩個爭風——”受到蘇晏的死亡凝視,豫王當即改口,“是一言不合!一言不合打起來,彼此都想趁機解決對方?”
“解決什麼解決?”蘇晏用力一拍椅面,“如今大敵當前,個人恩怨都得先放一邊,若是你砍我舵盤、我燒你船帆,這條船不等敵軍開炮就立馬翻在自己人手裡,到時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