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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立刻過來,看小爺怎麼收拾你!”
蘇晏見實在走不脫,無奈之下只好彎腰,往正在過招的兩人咯吱窩底下一鑽,雙手抱頭鑽出了拳風範圍。
結果顧頭不顧腚,竟一時忘了還有褲腰帶要提,寬鬆肥大的長褲嗖一下掉到了腳踝處。
幸虧裡頭還有條他自制的棉布短褲,不至於走光。
剛才還口口聲聲“大可不必難為情”“被伺候慣了還怕人看”的朱賀霖,臉一下子就漲紅了,眼神飄來飄去無處安放。
蘇晏低聲爆了個粗口,連忙俯身去撿褲頭,結果腿根後側被人瞧個正著。
朱賀霖一怔,而後問:“你腿上那點紅的是什麼?”
“痣!”蘇晏立刻答,把褲子一提。
可惜太子眼睛尖得很,沒被忽悠過去,盯著他的長褲狐疑道:“小爺怎麼覺得不像痣,像是個帶字兒的印記?過來給小爺瞧清楚。”
蘇晏哪敢給他看清楚,調頭又往捲簾外面鑽。豫王伸手扣住蘇晏肩頭——知道自己手勁大,對方又是豆腐皮肉,沒真的用力:“你在腿上刺青?刺了什麼字?”
聽豫王這麼問,沈柒心裡一沉——莫非清河仍念念不忘荊紅追,人走了,還要把名字刺在身上?他越想,面色越陰沉,捨不得把蘇晏拿來磨皮削字,就恨不得追上那草寇,手起刀落,把問題從根源上解決了。
蘇晏猛地掙脫豫王的手指,惱羞成怒:“關你們屁事!又是強扒衣服,又是死盯著別人的身體瞧,還有沒有點禮義廉恥!你們不洗,我自己洗,都給我滾出去!”
他連衣帶褲地就往湯池子裡跳。
朱賀霖猛然醒悟過來,叫道:“藏得這麼緊,肯定見不得人,小爺非要瞧瞧,到底是什麼字!”他把外袍一甩,也跳進池子裡,去捉蘇晏的褲頭。
蘇晏嗷嗷叫著踹他。
兩個俊俏少年衣冠不整地在水中扭纏,場面既不香豔也不淫糜,怎麼看怎麼像小兒打架。
沈柒忍無可忍地箭步上前,要把自家娘子從太子爺的魔爪中解救出來。
豫王也上前,卻沒幫著蘇晏,而是釜底抽薪,刺啦一下把他長褲給撕了。
三雙眼睛盯著他的大腿看。蘇晏只覺腿根一涼……涼到了心底,似乎連脖子也涼透了。他絕望地低頭看去——
還好還好,結成硬膏的硃砂浸過雨水、泡過熱湯,這會兒已剝落殆盡,沒剩下多少了。
朱賀霖用手指一抹剩餘的硃砂,疑惑地在指間搓了搓,說:“不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