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州情(三)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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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位,將帥就得腦袋搬家,那還不如不打呢。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藩鎮軍士的收入其實是遠遠高於普通百姓的。他們是全脫產的職業軍人,拿命換錢,除了訓練就是打仗,是純粹的戰爭機器。這些人桀驁不馴,彪悍異常,邵樹德也不敢讓鐵林軍四千眾去搞屯田。
中唐以後,軍人屯田之事少之又少,比不得府兵制沒崩潰那會,真是操蛋啊!
必須要搞個新的軍事體制。邵樹德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親自主政一州後,這個想法愈發地迫切。怎樣讓鐵林軍將士們不全為了錢而打仗?開拔要賞賜,接戰要賞賜,戰後要賞賜,回到駐地後還要再發一次賞賜,這樣花費實在太大。
鐵林軍將士都不是夏綏本地人,或許可以在土地上想想辦法。夏綏十四縣,因為党項騷擾、缺乏灌溉或其他什麼原因,撂荒的閒田太多了,他甚至都不用去動原本的利益階層,直接開荒就可完成這一點。
得,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水利、牛馬、人口。邵樹德看著綏州五縣地圖上標出來的大大小小党項聚居點,手已經不自覺地撫在了刀柄上。
算了,而今時機不對,先忍一忍。亦可多加完善一下,別整成了晚唐的八旗制度。党項包衣?開玩笑呢。國朝均田制敗壞前,府兵是有很多奴婢或部曲,說穿了就是需要自己親自參與勞動的小地主是府兵的主要來源,大部分人還是奴婢或部曲。現在難道自己還要恢復這種制度嗎?
不,這是往魏晉南北朝方向開倒車啊,再仔細想想。
九月初八,秋風乍起,百花凋零。陳誠從銀州回來了,帶回了千餘匹騾馬,外加五百頭牛,可謂超額完成任務,不過也讓邵樹德欠下了一樁不小的人情。
“軍使,裴將軍有言,這些牲畜也無需還了。只有一條,他身故之後,若裴家遭難,望軍使保全其家族。”陳誠說道。
“可。”邵樹德不假思索便答應了。
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驕兵悍將,桀驁不馴,裴商活著時還能掌控大局,萬一他死了呢?銀州四縣,人口可不比綏州少,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尤其是裴商的部將。
不過這也給了自己一個把手伸進銀州的機會。裴商對自己的兒子沒信心,那是因為沒有外部強援,如果邵樹德支援他某個兒子呢?
說句不要臉的話,如今鐵林軍可是夏綏鎮五大王牌主力之一。三部衙軍,加兩部外軍,基本上在鎮裡是橫著走的。就連宥州的拓跋思恭,在對上他們時都要思量思量,不一定輸,但打贏了估計也要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