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離奇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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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順元年十月初五,醴泉驛內,宰相杜讓能與隨從們度日如年。
“涇原亂師,某是勸不動了。”
“杜相也不用過於自責。涇師之亂,建中年間便有之……”左補闕劉崇魯勸慰道。
“宰相之職,外撫四夷,內安百姓。如今卻……”杜讓能苦笑,說不下去了。
劉崇魯這個人,品行一般,熱衷名利,杜讓能對他看法不是很好,不想深說。
“杜相,宇宙將傾,須假扶持之力。”劉崇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將話題扯到了另一方面。
杜讓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這力好借不好還。”
劉崇魯乾笑了一下,正待說些什麼,突然闖進來十餘全副武裝的軍士。
杜讓能一驚,直接起身,問道:“張將軍何意?”
“大帥說了,你是宰相,殺宰相不好,趕緊滾吧。”領頭軍校說道。
“若不是看在帶來的絹帛份上,這次就宰了你們這些昏官。”
“跟他多說什麼?京師財貨山積,一人拿個幾十匹絹不成問題。”
“當年巢賊都可以褻玩公主皇妃、宰相兒媳,咱們這次也要開開葷。”
“劉拾遺的女兒,給兩個巢賊軍校生了孩兒,最後被忠武軍的人搶走了,嘖嘖……”
軍士們七嘴八舌,杜讓能聽得七竅生煙,差點暈倒。
劉崇魯示意隨從們扶住宰相,朝外走去。還好,亂軍給他們留了馬匹、車駕,總不至於走路回去。
杜讓能騎在馬上,仰天長嘆。
他想起劉崇魯剛才說的話,心裡倒也沒那麼排斥了。
如果借夏兵平叛,總比讓涇師入長安要好。
光啟元年,邵樹德入長安誅田令孜,只拿田氏及其黨羽家財賞賜軍士,對部伍約束甚嚴,並未擾民。
文德元年誅楊復恭,甚至連長安都沒進,亦未大掠州縣。
對比下收復長安時諸道兵馬的表現,戰功第一的李克用劫掠也是第一。
這真是沒法說了!
劉崇魯悄悄看了眼杜讓能的臉色,心裡暗暗猜測。
涇師已經無法阻止,如果勤王兵馬不能及時抵達,那麼天子就得出巡了。
這樣一來,往哪出巡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從安全方面來看,往北跑,跑到京兆府北邊的美原、奉先一帶是最合適的。向東渡過洛水可至同州,向北進山可到鄜坊,涇師沒那個本事殺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