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面聖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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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安,實不宜生事。”
“宦官之罪,罄竹難書,討之有何不對?”
“若有罪便討。全忠未得詔令,擅攻鄆、徐,朱瑄、時溥有何罪耶?全忠侵攻,陛下何不討之?臣願出兵。”
崔昭緯噎在了那裡。這邵樹德胡攪蠻纏,朱全忠確實未得朝廷詔令,擅自侵攻天平軍、泰寧軍、武寧軍,但——但他就是忠臣啊。
你怎麼不提你的義兄李克用?赫連鐸有何罪?李克用不也擅自討伐了?
聖人在一旁也被邵樹德的思路帶歪了。
仔細想想,邵樹德確實挺守規矩,每一步都有朝廷詔命,竟然從未逾越過。即便兵進河西,也是以河西觀察使的身份,還收復了河隴失地,造就了先帝“中興”的氣象。每年貢賦從來不缺,這次更是擊退涇原亂師,有擎天保駕之功。
在天下人眼裡,這豈不是大大的忠臣?
但現在不是論對錯的時候,論的是立場!
“陛下、崔相。”邵樹德起身行了個禮,又坐下,道:“臣聞全忠圍澤州甚急,且潞州已下,屢次表請朝廷擇重臣出任潞帥。朝廷不妨許之,澤、潞富庶,若能歸國家所有,豈不大善?臣願遣一隊人護送潞帥之官。”
崔昭緯無語。
那朱全忠得了澤、潞,如何肯給朝廷?也就是裝裝樣子,你若真派人去,那才是傻了。
說到底,還是不願殺宦官,顧左右而言他。
“靈武郡王與宦官沆瀣一氣,忤逆聖主,難道不怕天下非議?”見邵樹德水潑不進,崔昭緯也不得不加重語氣,說道。
邵樹德霍然起身,君臣二人一驚。
“陛下危急之秋,臣來救駕,既安之後,罪我忤逆。海內手握雄兵,窺視四方者不知凡幾。全忠屢攻鄆徐,克用數伐大同,行密侵奪宣歙,此皆忠臣耶?有朝一日,汴、晉之師入關中,名城大邑,蕩為丘墟,王室不寧,再度播遷,臣實不知勤王之師從何而來。”
“臣亦知陛下有中興之謀,欲簡拔奇材以為股肱,然採群小之論,登無用之徒,恐非中興之術。”
聽聞此話,崔昭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朝廷眼裡的大忠臣,被邵樹德貶得一文不值,偏偏你還找不到錯處。
聖人亦沉默無語。不知道怎地,他突然想起了裴氏,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但既然已經“暴斃”,便暴斃了吧,即便活著回來,也只會讓大家尷尬。
他突然感到有些意興闌珊,確如邵樹德所說,朱全忠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