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可不可以不勇敢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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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將我趕出家門才好。我們家的事蘇悅生都知道,他家裡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反正糟心。
我告訴蘇悅生:“我認得了一個姑娘,老頭子棒打鴛鴦,把我們倆給拆散了。一賭氣,我就跑到日本來了。”
沒想到蘇悅生竟然哈哈大笑,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大約看我有點生氣,他連忙舉起酒杯,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幹了!”
沒想到他也遇到這樣的破事,我們倆端起酒杯,就走了一個。
喝乾了杯中酒,我拿起酒瓶又替他斟上:“你也被拆散了?”
“比拆散還慘呢。”他語氣裡有無限淒涼,“老頭子把我叫去,跟我說,那是我妹妹,同父異母。”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喝乾了杯中酒,問我:“我這是沒治啦,你呢?怎麼寧可賭氣,都不去挽回?”
“她嫁給別人了。”
蘇悅生愣了一下,拿起酒瓶,替我斟上酒,一時竟無語。
我們倆那天喝了太多,倒在榻榻米上就睡著了,睡到半夜我口渴,爬起來喝水,蘇悅生坐在外頭房簷下,也不知道在發什麼愣。北海道空氣好,漫天都是星星。我拿著水瓶晃出去給他,他接過去一口氣就喝了半瓶。
夜深人靜,不知道哪裡有小蟲唧唧叫著,這時節別的地方都是夏天,北海道的花卻正好,是春天的時氣。晚風吹來卻有秋意似的,蕭蕭瑟瑟。
蘇悅生問我:“你怎麼能忍她嫁給別人?”
我說:“不能忍又怎麼樣,又不能去殺人。”
我倆個坐在漆黑的夜裡喝著白開水,一杯接一杯,長夜漫漫,真是難以忍耐的寂靜。最要命的是,知道天會亮,天會藍,雲會白,花會開,花會謝,時間會過去,而希望卻永遠不會再來。
最後我以很便宜的價格將房子賣給蘇悅生,他說他要在這兒待一陣子,種向日葵。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種向日葵,但估計跟要了他半條命的那個妹妹有關吧,反正他不說我也不問。
收拾好行李,訂好機票,臨行前想了想,我還是跟蘇悅生說:“北海道的海水,即使是夏天,也是冰冷的。據說普通人跳進去,就算是會游泳,但也堅持不了幾分鐘,就會因體溫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