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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琴酒喜歡我”這個猜測,夏樹之前還只是三分懷疑的話,目前已經直接翻了個倍。
他鵪鶉似的縮到沙發裡,視線散漫而毫無焦點,彷彿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然後維持這個姿勢坐了很久。
路過的雪莉:“你還好嗎?”
夏樹面無血色:“不好。”
“發生什麼事了?”
夏樹終於回了神,用雪莉這個年紀看不懂的滄桑目光盼她一眼:“……哎。”
自從繫結玩家論壇以來,他的人生走向越來越令人看不懂了。
“我的恐怖上司原來是我忘記的好朋友”尚且能算是能夠接受的奇妙反轉,當這後面補上一句“他想跟我搞辦公室戀情、並且在送我的東西里面放了定位裝置”,直接成為了某種奇妙的法制劇情。
北條夏樹慌了,他開始思考從加州偷渡到非洲的可能性,那裡因為太窮基本上沒什麼組織勢力,先在那裡避難幾年,等風頭過去了……怎麼可能過去啊!除非琴酒辭職不幹了!
他無聲地嗚咽,將臉埋進手掌,苦中作樂地想起碼自己還有幾天時間思考對策,琴酒又不可能突然殺到美……
“滴——滴——”
手機的預設鈴聲響起。
北條夏樹瞥了眼聯絡人,猶猶豫豫地按了接通,裝作輕鬆道:“喂?Gin……”
對方聲音清冽,帶著幾分逗弄獵物的惡意:“下樓。”
北條夏樹:“……”
他摁下結束通話鍵,跑到視窗,還真在樓下車道的對面找到了熟悉的黑衣身影。
……都追到這裡來了,再逃是沒有用的。
北條夏樹近乎生無可戀地換了鞋,一格格走下臺階,每往下走一步,靈魂彷彿都要向上升一寸。
儘管拖曳著步伐,他終於還是走到街上了。
隔著瑩瑩的行道燈和車水馬龍,他看見琴酒氣定神閒地點菸。
銀髮男人抬手攏火,帽簷下的半張臉落拓而矜冷。
他綠眸像覆了層霜雪,望過來的時候,視線卻燙人。
夏樹本能地想後退,但行道燈變成了綠色。
車流規規矩矩地止在白線前。
琴酒盯著他一步步走過來,像是將信將疑走進陷阱的小動物,清凌凌的眼睛帶著難掩的懼意。
“長本事了。”他漫不經心地笑了聲,“解釋下?你寫的……”
夏樹壯著膽子出聲打斷,直截了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