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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不再說話。
這兜草藥,在荔知晚上回到院落的時候,變成一碗苦臭的湯藥由謝蘭胥端到她面前。
皇孫殿下親自為她採摘的草藥,她能挑三揀四嗎
荔知緊皺眉頭,屏住呼吸,仰頭一飲而盡。
剛一放下碗,一枚金黃色的蜜餞就遞到面前。
荔知詫異地看著眼前的謝蘭胥,後者不由分說將蜜餞塞進她的嘴裡,似乎生怕她口中說出愚蠢的問題,一句話沒解釋就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早上,謝蘭胥又帶著他的藥罐和紗布來給荔知換藥。
就在他並不承認的精心照料下,一個月後,荔知背上的鞭痕迅速結痂癒合,等到黑色的痂皮掉落,如謝蘭胥所言,留下了三道淺淺的粉色疤痕。
荔知並不在意留疤,她早就已經放棄了正常女子的生活,包括找一個相愛之人廝守一生,如果疤痕能助她達成目的,她不介意再多一些。
這一個月來,魯從阮並未出現,荔知希望他永遠忘了自己的好。與之相反,万俟丹蓼倒時不時就來馬場看望謝蘭胥。
有時荔知感覺到她給與自己額外的注目,似乎在觀察她有幾斤幾兩,但她從未刁難找茬,久而久之,荔知也就習慣了她的打量。
一日,看上去和往常並無兩樣的一日,馬場來了新人。
新的一批流人抵達鳴月塔,聽說這次流人中內鬥得十分嚴重,再加上老生常談的飢餓和嚴寒,流人們抵達鳴月塔時只剩出發時的四分之一。
這些訊息,荔知是從分來馬場的流人口中聽說的。
那時她正在馬廄中清掃多得堆成小山的馬屎蛋子,李管事用袖口捂著口鼻站在門口,揮手讓荔知出去。
荔知走出馬廄,發現外邊站了四個高矮胖瘦不同的男人。
“這是新來的流人,他們被分配到馬場服役。陶嫂子幾次三番和我說你們馬廄裡事情多,忙不過來。喏,你選一個留下,其他我帶走。”
荔知放下掃帚,仔細地打量著眼前四人——說是眼前四人,其實她真正關心的只有一人。
唯一不是漢人的那人。
這名高有九尺,宛若巨人的成年男子通體古銅,高鼻深眼,唇厚齒白,樣貌與漢人和常見的胡人截然不同。
生活在鳴月塔的當地人大多是漢人,但他們日曬雨淋,面板變得古銅,而分配來馬場的這人,卻是另一種不同的古銅色,看得出是天生如此。再加上那雙厚得令人一見難忘的嘴唇,荔知很有理由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