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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謝蘭胥留宿荔宅。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謝蘭胥的手枕在她的頭下。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靜謐而溫馨的空氣充盈在夏夜中。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嗅著撲鼻而來的沐浴之後混雜著水汽的氣息,一種久違的安心,無關她的意志,湧上她的心間。
“不睡麼”謝蘭胥望著她大睜的眼睛,輕聲道。
“睡不著。”荔知說。
“要我唱歌嗎”
“你會嗎”
“不會。”
荔知無語至極,脫口而出:“……那你說什麼廢話。”
謝蘭胥捱了罵,竟然笑了起來。
不是平常如仙露明珠一般的微笑,而是活生生的,一個十八歲少年戲弄成功的笑容。
荔知後知後覺自己的溫柔面具落了一塊,找補道:
“阿鯉給我講故事吧。”
“講什麼”
“講你小時候的故事。”
“小時候”謝蘭胥問,“為什麼想聽”
輕薄柔軟的夏被蓋在兩人身上,栩栩如生的鯉魚穿梭在粉色的蓮花中。
荔知摟著他的腰,在他的肩上仰起臉。
“……我想知道阿鯉的一切,我不光想要參與阿鯉的現在和未來,還想知道我們未曾相遇的時候,阿鯉是怎麼樣的。所有和你有關的,我都想知道。”
荔知稍微歪頭,故作不解道:
“阿鯉不會這樣想麼”
謝蘭胥在她的目光下動搖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那種如水一般的溫柔神色從他眼中消失。他不再凝視荔知,轉過身面對著床梁,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一片空氣。
“我的小時候……沒什麼讓人愉快的事。”他說,“你也要聽嗎”
“只要和阿鯉有關,我就想聽。”
許久後,謝蘭胥開口了。
“他們發現我不會痛,是在我一歲多的時候。”他說,“照顧我的奶孃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回來的時候,我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整個床榻上都是我的血……可我依然在笑。”
謝蘭胥用冷靜而漠然,彷彿事不關己的語氣陳述道:
“後來再大一些,我會跑會跳了,常常骨折而不自知,母親從民間請來一個醫師,每日為我檢查身體,復位骨頭。”
“我出生之後,大燕連年天災,東邊或許鬧乾旱,西邊同時在鬧洪災。父親聽信薩滿之言,認為我被邪祟附身,是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