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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奶奶死了不得買棺材傳送?大哥娶親不得補貼,還是二哥娶親不得抵墊?人家就一個,要求供個七、八年,也就千兒八的破費。再說了,那真能大學畢業,念成個氣候,還能忘了姐夫的恩情?貼出去的都要還來哩!嘖嘖嘖,多上算的兒?”<o:p></o:p>
“你過了那邊兒,啥話也別提了。就說都答應了。我娘這不都想通了麼?”趙春懷說。<o:p></o:p>
糟糕!怪不得人常說媒婆的嘴能把死人都說活呢!連陸文景都不知道她家有這許多優勢。可是,對她來說,這優勢擺得越多效果就越糟糕呢!<o:p></o:p>
陸文景不想與這些人相遇,又信步退到村外。說實在的,她不能接受趙春懷。此前,她雖然與他相跟過一段路,但她根本沒有認真打量過他。他在她腦海中的印象模模糊糊的,新增了想象的成分。現實中的形象與象框中的影象相重疊,她覺得他還有些風度,有些氣概。可是,就是剛才那偷偷地一瞥,映入她眼簾的樣子叫她十分地排斥。他的臉又寬又圓,就象一張頭號的菜盤。中間盛滿了眼睛、鼻子和嘴巴。而且,因為五官的佈局不太理,都往一處擠。尤其是眼大鼻樑低,真讓人擔心那眼球會滾到一起。跟一個自己不喜愛的人生活在一處,同床共枕、一口鍋裡攪稀稠,這怎麼可能呢?<o:p></o:p>
陸文景無計可施,在村裡村外轉了一圈兒又一圈兒。她不僅沒有碰到吳長紅,也沒有碰到小順子。只是遭遇些毫不相干的坐街的女人。場上的活兒不多了,一些老女人們便坐在街門口剝玉茭。有的則是挑揀榆葉中的蟲子,刮榆樹皮最外面的老皮(收拾‘一打三反’中的戰利品)。但是,訊息比風快,不少人已經知道她和趙春懷在談婚論嫁了。她們將直勾勾的目光丟擲去,然後相互聚焦,異口同聲地誇她秀色襲人。“這閨女穿上甚也好,自帶精幹自帶美。素衣素裳是清清爽爽的美;穿了戲裝上了臺子是歡歡快快活活潑潑的美。也不知穿了大紅嫁妝可咋地美呢?”文景知道她們的談論並無惡意,東家長西家短地扯閒篇是她們的嗜好。她們不直接追問她婚事的進展狀況,已經對她是十分地體恤、十分地尊重了。但是,在吳莊這個舞臺上,在留有餘地的範圍內,這些女人們是要把自己旁敲側擊的才華展示得淋漓盡致的。有的人感嘆說:“吳莊三隻花孔雀,已經飛走一隻,另一隻也要遠走高飛了。”有的便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