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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味兒濃,不值得愛憐了。
然而,自然界的農作物的成熟卻簡單得多。悄然而至的秋風起初是穿行撩葉地吹拂,接著便一波一波地推進。搖黃了玉茭,搖紅了高粱。細瘦的高稈子作物已出現了倒伏現象。田鼠們不違農時,成群結隊地把倒伏的禾穗往窩裡搬弄。不折不扣地實行深挖洞、廣積糧。秋收迫在眉睫了。於是,青年突擊隊員們各自到原來所在的生產小隊。男勞力到大田裡收秋,女勞力到打穀場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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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莊有三個生產小隊。根據街道的劃分,剛好以十字街的井欄為界,村北姓吳的是一個小隊,村南姓陸的是一個小隊,其餘雜姓為一個小隊。
慧慧和文景都在陸姓第二小隊裡。
在小隊裡幹活兒,不象在突擊隊緊張。不背語錄,不學報紙,沒有濃厚的政治色彩。從突擊隊歸來的慧慧和文景便覺得輕鬆多了。
早、午飯後上場,人準不齊全。那些家庭出身好的婦女們總是遲到,不是敞著襟懷說娃兒沒餵飽,就是說自家漢子鞋幫子爛了趕緊縫了幾針。因此,等人齊全的這會兒功夫便是早到者休息拉家常的時間。另外,幹上一兩個鐘頭活兒後,還要歇半個多鐘頭。這時婦女們就不是靠著麻垛坐下來搓麻子吃,就是從高粱架裡找一個成熟的葵花盤,摳葵花子吃。邊吃邊扯閒篇,那激情的飽滿遠遠勝過幹活的時候。吃不了就裝在褲腰內特製的口袋裡,帶家去。個別娘們更惡潑,把內褲的下襬扎住,往褲子裡灌玉茭、高粱顆粒。行走起來象褲腿裡灌了水,特別滑稽。“收不收,吃一秋”。這似乎是自古以來約定俗成的至理名言。誰也不去揭發誰的。
看別人這樣,陸文景便心裡癢癢的。她母親的病況一年不如一年,今年不能上場,除了掙不下工分,還不能往家裡夾帶,這就慘了。她便少精沒神地也從高粱架上找一個野生的葵花盤,搓去盤上那乾枯的花蕊,剝下一把葵花子來邊吃邊遞給慧慧。
“我不餓。”慧慧卻擺擺頭堅決不肯接受。
“我可餓壞了。”陸文景說。她的明牙利齒象田鼠一樣,幾粒褐色的葵花子兒剛進朱唇,咯嘣幾聲,便噗噗地吐著皮,吃得飛快。
“瞧你象早上沒吃飯似的!”慧慧便笑她這副吃相。
“咳,你不知道我娘她老人家給我們吃了些什麼。”陸文景大約是咬了自己的嘴,只見她把虎口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