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共白首(5) (第7/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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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吃苦磨鍊,就為著一份別人都無法理解的執念。
溫以寧身體像被吹成了一個巨大的氣球,她開始飄蕩,開始茫然,氣球砰的一聲爆炸,她失重掉落,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閉緊眼睛,乾涸的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淚。
走的時候,張辰從包裡拿出一本厚厚的硬殼書,他走到溫以寧面前蹲下來,眼神乾淨且充滿憐憫,他把那本書放在了溫以寧的手心,“姐姐,祝福你未來一切都好。”
那是一本聖經。
開車回去的路上,溫以寧坐在副駕不發一語。她沒哭沒鬧,甚至看不出半絲悲傷的情緒,快要開進市區時,在一個水壩邊她喊停車。
唐其琛停車。
下車後,溫以寧的頭髮被五月的風一吹而亂,她快步跑到欄杆邊,先是雙手撐著,背脊微彎。但漸漸撐不住了,她膝蓋往下滑,左膝先跪在了地上。她捂著胸口開始乾嘔,胃裡強烈的不適往嗓眼湧,腹部在痙攣,甚至牽動了剖腹產的刀口。其實她什麼都沒吐出來,但身體不受控制,整個人癱了一樣。直到唐其琛從後面抱住她,溫熱的掌心撩開她的衣襬,伸到小腹上規律而溫柔的撫摸。
氣順過來了,漸漸平復。
唐其琛默了默,輕聲說“想哭就哭,哭出來就舒坦了。”
溫以寧整個人都是安靜的,她盯著遠處的水面群山,目光深幽而枯槁。這一次,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哭,她忽然問了一句“你信命嗎?”
唐其琛亦平靜,“以前不信,但遇見你之後,我信。”
溫以寧眼睫微眨,低低應了聲,“它對每個人都做好了安排,是非對錯,沒走到最後,誰又能說得準呢?命運充滿變數,同樣也有悲憫。”
……這就夠了。
——
八月的上海太熱,加上孩子們出生後還沒回香港祖家去過,景安陽就借這個機會,帶著小哥兒和小朵兒去香港待上一陣子。
景安陽心思細密,而且是個很能拿主意的女主人,也嫌年輕人帶孩子不利索,所以基本上都是她在坐鎮指點。景安陽護短,對外人苛刻,但到了自己人這兒,她還是很寵溺的。帶孩子辛苦,催人老,所以她從不讓溫以寧勞累,家裡的育兒師全是國外拿過證的,誰都省心。
受副熱帶低壓影響,這幾天溫度都破了四十,亞彙集團索性給員工放了高溫假,連著週末雙休一共五天,不長不短的小假期。
唐其琛問以寧想去哪兒玩。
溫以寧遲疑了很久,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