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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地與他說了萬生三相鏡裡的事情。火光映躍,陳冀聽完,問了一句:“怎麼?知道你父母叫什麼了?”
傾風搖頭:“沒有。”
她在屋裡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寫有名字的物品,最後也只知道自己以前的小名叫阿芙。
傾風笑說:“其實不多執著,只是好奇。”
她醒來後便陪著陳冀在界南遊走,半條命踩在鬼門關裡,每日長久受妖力反噬折磨,疼得徹心徹骨,哪裡分得出精力去關心自己是誰?
僥倖苟活之後,也忙著跟隨陳冀習武。不知自己天年幾何,只數眼前的日子,靜等殘生了卻,沒那心情去探究諸多。
陳冀點頭:“人之常情。”其餘的並不多說,只催傾風再喝點粥。
傾風又接著往下講紀懷故的事。
陳冀靜默著聽著,神色不似憤怒亦不全是悲涼,更多是一點種不清道不明的閃爍。
她說完後停頓下來,等著陳冀評判,他卻又拿著木棍去捅那火堆。眸光在明滅的橙紅中變得晦澀,似沉浸在某段感傷而蒼涼的回憶之中。
傾風今夜的好奇心真是難得膨脹了,索性刨根究底問個明白:“紀懷故的父親假意奉承,搶奪你的軍功,是真的嗎?”
“要麼是狐狸道聽途說,要麼是狐狸故意誆你。”陳冀竟幫他說了句話,“我認識的紀欽明,不是這樣的小人。”
權力的風波屬實難料,深陷其中,不知會被雕琢成什麼模樣,陳冀想想加了一句:“如今不知道了。”
傾風往火裡添了把乾柴,問:“他叫你大哥?”
陳冀:“他確實叫我作大哥,不過不是為了什麼巴結獻媚。”
陳冀第一次願意正經地同她說起這段過去,二人閒聊家常一樣地往下說。
“我初入刑妖司時剛十五歲,不是什麼陳氏主家教養的弟子,只是一個鄉野出身的泥小子。紀欽明縱然是個不受重視的皇子,身份也比我尊貴,何況他比我大八歲,認真算他該是前輩,我需得叫他一聲師兄。”
陳冀抬高視線,望著渺遠的某處,回憶著道:“當時先生將我們四人排到一起,我四人……當然主要是另外三人性情桀驁,不服管教,見面就掐個你死我活,非要爭個高下。於是就互相比劃了一下,定個先後,省去那些徒勞爭吵。”
他說到一半,還得停下來自吹自擂一句:“你師父我,一劍驚鴻!”
傾風連連點頭:“是是是。”
陳冀眉飛色舞,過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