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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一日的熱氣。
“運回來這麼多!”
許禾聽見官道上的車軲轆聲,猜想便是張放遠回來了,臨夜的官道上很清淨,少有車馬的聲音,趕路回家的人倒是多。
他放下擦桌布,過去幫忙把醬料和酒水搬下來往茶棚裡放。
張放遠嗅著灶房有香味飄出來,問道:“今晚吃什麼?”
“豆乾炒肉。”
許禾小心抱著酒罈子,一邊往裡走一邊道:“昨兒做的豆乾兒賣了好幾塊出去,還剩了兩塊兒,再放明日就該壞了。恰好又剩下點肉,乾脆炒了。”
張放遠知道許禾跟張世月一起做的豆腐乾兒,跟他巴掌差不多大,小指頭那麼厚一塊,斜刀切薄來一塊都乾兒能有一盤子,炒還是涼拌都很好吃。
城裡要賣五六文一塊,聽許禾說,他們茶棚只賣五文一塊兒。豆子算不得貴,農戶自家裡一般都有存,只不過做豆腐、豆花、豆乾兒都繁雜費功夫,價格自然是比尋常果菜要高。
附近的村戶歸家偶爾倒也捨得來買上一塊兒回去做菜。
今天茶棚的生意不錯,許禾心情也不錯,每日茶棚裡換著出些能買回去吃的菜,像是豆腐、滷菜的就有村戶買:“今兒皂角村地主家的家奴過來買了兩斤滷肉回去。”
“那敢情不錯。”
兩人收拾著把一車的東西都放進了茶棚的地窖裡,張放遠在門口掛了個方形的酒字小招牌,示意茶棚裡有酒賣。說來也是稀奇,許多人不識得字,但常去酒家裡打酒吃,時時看著這麼個招牌,瞧見了這麼個掛牌便是認不得這字,卻是都曉得裡頭賣酒。
他掛好招牌,灶房裡已經漫著小炒的香味兒了,灶房上頭的炊煙寥寥,過路人聞著香味兒飢腸轆轆,加緊著步子歸家。
張放遠鑽進了灶房守著許禾炒菜,等媳婦兒撈了塊肉給他吃了,這才拿一副碗筷在灶角邊上開啟黑陶泡菜罈子,一股清爽的酸香味。
大肚子泡菜壇中的辣椒泡的鮮紅髮亮,豇豆泡斷了生,仔姜嫩黃,許禾把泡菜罈子管理的極好,壇水裡一點花都沒生。
“第二個罈子裡的菜是今天才下進去的,可別撈錯了。拿第三個罈子的,前兩日泡裡蘿蔔,酸脆正合適。”
“第一個罈子裡不是也有蘿蔔?還有酸菜咧,白菜梗也在那頭。”
許禾道:“那泡了有好些日子了,單吃酸嘴,留來平時炒菜燉菜的。”
“那成吧。”張放遠重新啟開第三個罈子,撈了些自己平日愛吃的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