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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還剩些什麼飽肚。
起先,他也能還坐在桌上吃,但有一次被那位坤澤弟弟發現後,哭鬧著喚來他的養父母給了他一頓毒打,還餓了他兩三天。
此後,他便只能抱著他央隔壁陳哥哥刻的木碗蹲在角落,像只耗子,埋頭將那些渣滓剩飯吃得一乾二淨。
宋寄吃飯的動作慢了下來,但還是一口一口不知飢飽般將飯菜塞進嘴裡,塞得嚴嚴實實。
他垂下眼,回想昨夜和親身父母相認的場景和對話,心裡酸酸脹脹,他的爹爹和阿孃為什麼不問他在養父母家過的什麼日子啊?
他反覆咀嚼嘴裡的食物,吸了吸鼻子,明明他看到隔壁陳家小妹,每次受了委屈都不用自己主動說,陳大叔陳大娘就會把她抱在懷裡,一口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問她受了什麼委屈。
“宋兄,看這隻簪子如何。”
清潤的聲音像一涓溪水平緩流進胸口滯悶處,宋寄忙將食物嚥下,無措盯著面前的翠色花紋玉簪,放下筷子,胡亂在他剛才還視若珍寶的校服上擦幾下,小心翼翼接過簪子:
“沈兄,這、這會不會太貴重?”
“不值錢的小玩意兒,這根簪子不僅襯校服,”沈明意一頓,目光滑到宋寄梳的歪歪扭扭的髮髻上,眼裡露出笑意,“再者,族學的夫子素來嚴厲,宋兄的髮帶雖別有風趣,但夫子見著了,可不會輕易饒過宋兄。”
“可是、可是,宋兄,我、我太久沒用過簪子,已經不大會用了。”宋寄聽了,心裡一縮,攥著簪子將頭埋得更深,牙齒咬住唇肉,害怕沈明意發現自己撒謊。
沈明意目光滑過宋寄疊著新舊凍瘡的耳朵,過於粗糙的手,和穿著冬服也有些消瘦的身形,心下了然,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從宋寄手上拿過簪子,沒有揭穿宋寄拙劣的謊言。
宋寄盯著空蕩蕩的手,吸吸鼻子,眼眶酸澀,果然,沈明意發現他撒謊了,也要瞧不起他了。
他正黯然神傷時,卻聽到頭頂傳來沈明意更加溫馴的聲音:”時候不早了,我替宋兄簪發,宋兄先用早膳。“
宋寄絞著的手指頓下,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他又拿起筷子。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兩人出發的時候,天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宋寄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抱著沈明意剛才給他的書箱,望著走在他前面挺拔修長的身影,又忍不住傻笑起來。
他趕忙晃晃自己腦袋,心裡對自己喝道:不準笑,再笑嘴巴都要被凍在牙上了!
果真如宋呈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