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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掃到地上,茶水和碎瓷片濺得滿地都是,嚇得他心臟又劇烈地跳起來。
野叔很少醉成這樣,身上的西裝被滾得滿是褶皺,估計熨都熨不平,胸前的紐扣還崩了一顆,滑稽地耷拉著一根線頭。文羚噗嗤笑出聲來,想著老東西你也有今天。
梁在野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
他立刻收斂笑容,做出一副焦急表情,演技堪稱無懈可擊,只苦練了兩年半就已經能把幾位當紅小生比下去。
沒想到梁在野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睫毛,眼神如同看見了春日的和風細雨。
文羚愣了愣,僵硬地與他對視:“叔叔?”
梁在野翻身壓在他身上,酒味撲鼻——他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沒法控制重量,文羚快被他壓得喘不過氣,拼命推著他的胸膛,梁在野就昏昏沉沉地來捉他的手,兩人折騰得摔到地上去,哐噹一聲悶響。幸好文羚摔在了上邊,不然鐵定要被砸死在這兒。
“臭酒鬼淨會找麻煩……”他頭昏腦脹地爬起來,用盡力氣把這具高大的身體搬到自己床上,然後趴在寫字檯上扶著胸口喘氣。
足足休息了十分鐘才有力氣站起來收拾地上的茶水和瓷片,掃淨了地上的碎渣打包進塑膠袋,然後下樓再去倒杯茶。
他有點著涼,下樓時打了個噴嚏,匆匆捂著鼻子去洗手間擦鼻涕。紙巾又被擦得滿是血點兒,可能是冬天太過乾燥,這些天他已經流了好幾次鼻血。
他順便用冷水洗了洗臉,冷不防一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腦子一片空白——右手無名指指根多了一枚鉑金戒指,尺寸驚人的合適,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這是什麼時候戴在自己手上的,不可避免地想到雪茄剪冰冷的刀刃抵在無名指上的刺痛。
當時……是在量尺寸?
這不同於在身上穿環和刺青來宣示歸屬,戒指是有意義的。他盯著手上的戒指,慢慢屏住呼吸。
文羚呆呆抬起頭,鏡子裡多了一個人影,猛得把他嚇退了兩步,脊背撞在高大的男人懷裡,刺鼻的酒味從梁在野鼻子裡撥出來,滾燙地吹進文羚脖頸。
梁在野困住了他,半垂著眼瞼含糊地問:“你怎麼知道那個潑婦弄死了我女兒。”
“我聽見你們吵架,我錄了音。”文羚垂手站著,周圍寂靜無聲,只能聽見他自己的心跳,“她這樣確實很過分,但你也……”
“把錄音給我。”梁在野箍緊了他的脖子,如同獵人抓住了虛弱的天鵝,他根本無法反抗,文羚拼命但徒勞地在他鐵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