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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胃口,目光落在空空的位置,眉頭微微蹙起,輕聲細語地問:“方圓,我媽呢?”
方圓的目光在江木霄的臉上快速地劃過,低頭解釋道:“榮姨吃完早餐,在外面散步呢。”
事實是,鄭秀榮不想看到他們夫妻倆拉著長臉,氣氛壓抑地出現在同一個空間。到時候她幫著自己的女兒也不是,幫著江木霄也不是。
林安安透過玻璃窗看見鄭秀雲正在圍著草坪散步,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包子放在碗裡,逼迫自己吃下。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一想到懷裡的孩子,林安安的目光就柔和許多。
方才的念頭湧了起來,盯著眼前的包子,彷彿這個包子就是江木霄本人,她暗暗想,江木霄,快點承認你錯了,否則我就把你吃了。
而一直在假裝看報的江木霄看見林安安低著頭,完全把他當成空氣,心中頓時像是被棉布塞住,他也在等著林安安主動給他道歉呢!
只要她和我說對不起,我們馬上和好。
江木霄板著一張臉,深色的眼眸時不時地瞟了瞟林安安。
久久沒有聽見動靜的林安安張大嘴巴,恨恨地咬下一大口包子,彷彿正在咬的就是江木霄本人。
混蛋,只要你主動開口,我就大方慈悲地原諒你了!
林安安使勁地嚼著麵包,偷偷地妥協了一步。
仍舊被當做空氣的江木霄將報紙遞給方圓,抬眸掃了一眼林安安,優雅地拿起一疊牛排,低頭,暗暗道:
只要她先開口,我們馬上和好。
他拿起刀叉,凝神仔細聆聽,害怕錯過一絲的響聲。
“我吃飽了。”林安安淡淡地說道,推開面前的餐盤。
方圓小心翼翼地遞上溼毛巾,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為什麼他們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方圓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呢?
林安安仿若無人般細細地擦好嘴巴和手,道:“方圓,讓小林在外面等著我。”
眸光一黯,虛虛的視線落在江木霄冷峻的臉上,馬上挪開,心中不斷地說,快說話快說話呀,只要你讓我留下來我絕對不走。
江木霄卻始終低頭,和餐盤中的牛排作戰,以前他都是輕而易舉地將牛排切好,今天,手卻怎麼也不聽使喚,像是帕金森,微微顫抖,有些惱怒的他猛地站起來,厭惡地將牛排倒在垃圾桶裡,轉身上樓。
每一步,都回旋著他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