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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露出一雙漆黑的眼。
夜風吹亂衣襬,他的外套被吹得緊貼著胸膛,凌厲的身線襯得他又高又挺闊。
程爾從臺階上跳下去,視線移到塑膠袋,有冰飲有藥品。
四周安靜,潮起潮落聲起起伏伏。
海邊有種莫名的治癒感。
賀讓驍屈膝坐著,雙手搭在膝蓋上垂著,臉藏匿在暗處,擰開可樂往嘴裡喂。
程爾拆了消毒棉球,往手背上擦,怕他疼,動作很輕很輕。
“你之前怕我看見啊?”
程爾手一頓,看見他皺眉,快速挪開,“你看見了?”
賀讓驍為了口可樂,嗓音沁涼,“嗯。”
他的嗓音淡,態度也淡,不在乎似的淡。
也或許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不知道怎麼表達。
程爾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側臉看她,他也剛好看過來,視線相碰,微風輕輕撩起彼此的頭髮,幾秒後,默契地移開。
“什麼時候啊?”程爾問完又說,“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用回答我。”
“初中那會兒吧。”賀讓驍慢第一次話這麼多,“那時候他們吵得最兇,隔三差五吵架有時候還動手。有天我發燒了,老師提前送我回來,碰見她被其他男人接走。”
程爾抿著唇線,賀讓驍初中就目睹自己母親跟別的男人走,一定很難過。
她有類似經歷,她媽媽去世後,程淮山身邊也不止一個女人,外面養的往家裡帶的,程爾不知道叫過多少女人阿姨。
有次,程淮山喝醉了帶人回來,大概是情難自禁,衣服鞋子領帶丟滿客廳,程爾那時候小,被汪姨帶著看見地上的衣服,趕緊捂住她的眼睛帶回房內。
在程爾攪亂他幾次好事之後,程淮山覺著她無理取鬧,不止一次明確告訴她,她媽死了不能復生,他不會寡一輩子。汪姨也告訴她程淮山年輕還有錢,肯定會給她找後媽。
她不喜歡那些女人,也接受不了她們搶她媽媽的位置,她真的難過了很久。
“他們為什麼不離婚?”
程爾共情之後,嗓音都有些啞了。
“他不肯。”
他的聲音很平靜,“大概要互相折磨到死才甘心。”
程爾視線落在他紅腫的唇角,心揪得疼。
“她今晚也發現你了嗎?”
“沒有。”賀讓驍說:“她動我獎盃。”
程爾忽然想起來,她第一次去找他,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