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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爾看清汪姨手上的手機，呼吸一滯，那是賀讓驍的手機。
汪姨不會發覺什麼吧。
“啊，這是我同學借我的手機。我昨晚還找不到來著。”她接過手機，手指喚醒了螢幕，一張籃球明星現在螢幕上。
她按滅鎖屏，聽見汪姨笑著問：“帶同學來家裡玩了？”
程爾抿唇說不是。
汪姨瞭然笑了下，繼續幹活。
程爾回到房間，上了反鎖，輕手輕腳開啟衣櫃門放賀讓驍出來。
“走了？”
程爾說沒有，但她鎖了房門，她進不來。
賀讓驍眼底趣味很濃，看了她一眼，扶著櫃門跨到地上，高大的身體終於得到舒展，抬手壓揉揉發酸的後頸。
還是第一次踏程序爾房間，規規矩矩站著。
餘光瞥見書櫃上的相框，程爾領獎時拍的，她穿著德森的校服，白色襯衫格紋裙，兩條腿筆直又白細，斯斯文文地捧著獎盃，那樣子乖的不行。
下巴點了下相框，“那照片能看嗎？”
程爾啊了一聲，點點頭，心裡有點緊張，視線跟著他轉動。
他沒有碰相框，只是站在面前彎腰，頭低了點，湊近了看，“什麼時候拍的啊？”
照片上程爾捧著的英語競賽金獎的獎盃，那時候她還是長髮，烏黑的長髮窩在頸側，雙眸明亮又有點冷，清清冷冷漂亮惹人眼。
“高一的時候。”
賀讓驍慢悠悠直起身，狀似隨意說：“你長髮也挺好看的。”
程爾臉頰一下就燙了，藏無可藏，她快速挪到窗邊，推開窗戶，熱氣混著風颳進來。
悶熱的空氣重新流通起來，她開啟椅子讓賀讓驍坐，他拿過散在桌面上的試卷看著，程爾心情忐忑地坐下，捧著一本課外書，心思不在書上，看幾行走會兒神，又匆匆忙忙從頭看。
屋內屋外兩個世界，汪姨偶爾弄出聲響，程爾會被驚到，垂下的睫毛顫得厲害。
賀讓驍很喜歡看她的反應，像是一隻容易受到驚訝的小兔子。
“程爾。”他放下試卷，叫她名字。
程爾又驚到了，抬起烏黑眼睛看他，眼底澄澈如碧天湖水，明亮灝靜。
她眨眨眼，忽然問他：“昨晚，我後來怎麼睡著的啊？”
賀讓驍沒說，往椅子上靠，眼前卻浮現昨晚後半夜的一幕，電影接近尾聲，她困得睜不開眼，低著頭小雞啄米似的，他攏著她下巴，靠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