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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盛席扉載著秋辭回家吃飯,和前幾天一樣,兩人只聊融資的事,就像普通同事。有別人在的時候,盛席扉能感覺到秋辭和他更親近,然而獨處時反而會覺得疏遠起來。
他覺得秋辭非常擅長這個,用無關緊要但不是完全無用的話填滿時間,讓獨處的兩個人既不感到尷尬,也不覺得是在加班,更不會讓人覺得自己被怠慢。
可仍像缺了什麼。
盛席扉覺得自己應該滿足,秋辭願意出門了,並投入到新的工作中,總算不用再擔心他不好好養病,不用擔心他再酗酒,應該滿意才對。
可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他自己又說不清缺的是什麼,更不敢細想。
從秋辭嘴裡吐出的字眼像流水線生產出來的產品,一個一個均勻地落到傳送帶上,堆得滿車廂都是,讓人懷疑他們要永生永世地如此工業地交談下去。
盛席扉很想打斷這講話的流水線,可他已經不像從前那麼口無遮攔。
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嘴巴曾經有多自由,把念頭整合成語句,說出來,完畢。現在他嘴邊全是柵欄,每句想說的話都要經受嚴格的篩選,能放行的沒剩下幾句。
秋辭來他公司以後,他曾問過秋辭後來又和虞伶聯絡過沒有。
秋辭當時反問他:“你不是已經和虞伶說過了嗎?”
是,是他替秋辭向虞伶報平安,告訴她秋辭沒事,虞伶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傷心,問:“秋辭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發個訊息也行啊。”盛席扉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這麼安慰:“他不是針對你一個。肯定有很多和他交情比你深的人也想聯絡他,我相信他誰都沒理。”
盛席扉已經明白秋辭是什麼性格:說拋下就能拋下的性格,無論是對人對物還是對事。
他問過秋辭那個李斌的事怎麼樣了,秋辭說他把該告訴的都已經告訴李斌的未婚妻了,對方也相信了,之後再發生什麼就跟他沒關係了。那時盛席扉覺得非常意外,那麼大的仇,還花了那麼多精力,怎麼能這麼淡然,竟然都不關心一下結果呢?不應該是緊盯著親眼看見對方怎麼倒黴才解恨嗎?
還有某天午休的時候,有人聊起他們一個畢業就出家當道士的同學。秋辭看起來感興趣極了,不停地問當道士有什麼條件,嚇得他趕緊轉移話題。那會兒竟然覺得如果秋辭有天告訴自己他要出家了,他都一定會信,而不覺得是開玩笑。
別人都會有捨不得,他不知道秋辭是不是也有捨不得,但他覺得秋辭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