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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隔得遠的黑宮浪速也覺得面板灼燒一般疼痛。
所有人被炸懵了,耳朵轟鳴,疼得難受,直到黑宮浪速憤憤地咒罵才一個個站起來。
這是戲開鑼之後,他讓蟬衣去點的土雷,是從賀州城四處收集來的以前一些農民用來炸地窖的土雷。
雖然不能跟戰場上的比,但是離得近且大量堆用,還是很可怕的。
這種土雷很難點爆,要倒上石脂,但是石脂味兒大,沒辦法提早準備,所以才拖了這麼久。
爆炸使得許杭如瘋入魔,許杭仰天長嘯,繼而發出淋漓的笑聲,與四面八方的火光與爆炸融為一體,壯闊淒厲。
滿園之中唯有他巋然不動,像雕塑一樣,好像方才的爆炸一點也沒有傷到他。他臉上的戲妝已經花了,頭髮東一縷西一縷的,像張鬼臉。
黑宮浪速現在開始後悔方才太狂妄了,沒有一開始就一槍打死這個傢伙,以至於讓自己陰溝裡崴了一腳。
剩下的日本兵站起來,滿臉陰鷙,提刀圍攻,許杭已經殺紅了眼,管他前面是人是狼是鬼是怪,全都無差別地廝殺。
髮絲飛舞,濺出血滴。
十指鮮血,如閻魔爪。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許杭想不到別的事情,他眼前都是模糊的,只有不斷湧上來的人,他見一個殺一個,渾身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噗呲——是尖刀沒入身體的聲音。
“咳咳…!唔…”許杭嘔出一攤血。
一個日本兵邪叫著,把刀扎進許杭的肩膀中,許杭渾身顫了顫,像是燒到頭的蠟燭,背脊一挺,手一鬆,脖子上的青筋一直連著到耳根後都凸顯出來,隔著濃重的白底都看得清。
其他的日本兵怕他再動,接連上去補刀。
一刀。
兩刀。
三刀………
最後,兩肩各自一前一後被刺刀貫穿,腳踝和大腿也被扎中,許杭悶哼一聲,徹底被制住,真真兒的像個傀儡一樣,被釘在原地。
黑宮浪速站在許杭面前,怒不可遏地說些什麼,許杭一點兒也聽不見。他眼神放空,面上的紅妝在融化,像淚珠一樣往下流,膝蓋之下流血成泊,前胸後背沒有幾塊好皮,就連站著也是被刀架住才沒癱倒。
有日本兵從後面抓住他的頭髮,逼著他抬起頭,他也像個娃娃一樣,眉頭都沒皺,下巴揚起,面對著黑宮浪速的臉。
“我是砍了你的四肢,把你裝在箱子裡,當我的唱戲機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