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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軍統局局長的兒子今日該拿著調配令到咱們這兒報道了,您要不要見一見?”
段燁霖從懷裡拿出一根菸點上,吐了個菸圈:“老子最煩這些太子黨,肩不能挑手不能扛,長得衣冠禽獸,個個都是軟蛋,出了事還特能折騰。讓他去做文書局做特助,沒事別在我面前晃悠。”
“是。”
看了看車窗外,路上已經有些小攤子拿新長出來的艾草做清明果子,青翠得很。
喬松這時候把車停下,去買了幾個清明果子遞給段燁霖:“司令,來嚐個鮮。”
段燁霖咬了一口,很清香甘甜,他突然就想到一件事來:“喬松,還有幾天就是清明瞭吧。”
“是啊,再過八天就是了。”
“真快啊。”段燁霖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許杭的場景,“四年了,那個時候他還只到我胸口,現在都長過我肩膀了。”
喬松知道他說的是許杭,一時間不敢多插嘴,想了想說:“要不,我也給許少爺買些果子,您帶給他嚐嚐?”
“他不會吃的,以前送過,連裝果子的屜籠都被丟了出來,真不知道是犯了他哪根筋!”這件事段燁霖記得很深,哪怕被段燁霖在床上折騰地死去活來也咬緊嘴巴,就是故意不讓段燁霖知道原因,叫他不悅。
說話間,車已經開到租界區,段燁霖把帽子戴好,恢復了以往的銳氣:“走,去給那些洋人講講賀州城的規矩!”
金燕堂裡,許杭其實比段燁霖醒得早一點,只是他不想起來。
這些年來就是這樣,他不想在一夜之後醒來和段燁霖面對面。這種羞愧其實是一種毫無價值的倔強,可是許杭就靠著這點子倔強,像是一小盞煤油燈,去抵擋整個夜的黑。
段燁霖未必不知道他這點心思,看破不說破,好像是施捨他這一點面子。
起來洗漱,丫鬟巧官剛剛把艾草白果粥端上來,外頭的小廝就急吼吼跑進來:“當家的,藥鋪亂起來了!您快去瞧一眼!”
許杭放下剛拿起的勺子,眼睛微微一眯,隨後起身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