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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種事結束後,她們也可以客氣成世界上最陌生的普通朋友,睡覺時甚至都不會面對面。
夏星眠有點失落地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陶野。
“姐姐……”她試探著問,“明天……是我爸爸的祭日,你要是有空,可以和我一起去南山墓園麼?”
陶野的背影輕聲說:“那是你的父親,我去做什麼呢。”
夏星眠掙扎道:“就作為我的朋友,陪陪我也不可以嗎?”
陶野像是笑了一下,語氣依舊溫柔:“想要朋友陪的話,就找個同學陪你去吧。”
她還以為她們至少是朋友。原來,她們連朋友都不算。
夏星眠心想:也是,以陶野的年紀和閱歷,又怎麼會把她這個小孩當朋友。
本來今晚很開心的,結果一下子又鬱悶了。
夏星眠裹緊被子,使勁閉上眼,開始努力開導自己。
起碼……她已經認識了她。
起碼她們都有「被陸秋蕊桎梏」的這層陰霾,總要比其他陌生人多一份羈絆。
起碼陶野收留她進家裡了,還天天做飯給她吃。
起碼……
起碼陶野肯睡她,不睡別人!
這算未來可期嗎?
唉……
不懂……
.
第二天是個禮拜六。
一大早,夏星眠就穿上厚羽絨衣打著傘站到公交站牌下,等去往南山區的車。
公交停停走走,到山區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墓園在山腰,爬上去又得半個小時。
墓園很冷清,這一天祭拜的人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夏星眠雖然戴著手套,但拎著水果的手還是凍得沒了知覺。路面雪混著冰,靴子也保不了暖,四肢沒哪處是利索的。
偏偏昨晚又做了人生中頭一回躺0,走路對現在的她來說無疑是種煎熬。
走近夏英博的墓時,夏星眠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絕對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陸秋蕊。
夏星眠眼睛瞬時睜大,緊緊盯著她。
陸秋蕊撐著一把黑傘站在夏英博墓碑前,除了傘之外什麼都沒拿,面無表情,單手背在腰後握成了拳。傘上壓著一層雪,看起來積得有一會兒了。
片刻後,陸秋蕊抬起頭看過來,並不怎麼意外的樣子。
“來都來了,就過來吧。”
她的語氣也聽不出什麼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