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權柄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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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陳輕絮的這隻卻是在西北從軍路上放飛回來的。
木鳥的腹部以特殊的手法上了“封條”,不是鍾將軍那象徵意義的封條,而是一串嚴絲合縫的暗鎖,上面有二十七個孔洞,需要以細針按順序穿入,否則會引燃木鳥腹中剩下的紫流金,不知道開鎖秘鑰的人什麼都拿不到。
這種特製的木鳥工藝極其複雜,就連臨淵閣內也沒幾隻,就連長庚也不知道——西洋人圍城的時候,他還一度對木鳥通訊的安全性心懷憂慮。
杜萬全取出一根銀針,另外兩雙眼睛同時落在他的手上,一瞬間,張奉函心裡忽然升起一點說不出的緊張。
“且慢。”就在杜財神將木鳥封條開啟,還未取出信的時候,張奉函突然叫住了他。
杜萬全和了然一同抬頭看向他。
雖然同屬臨淵閣,但常年一頭紮在靈樞院裡的奉函公同陳輕絮這個浪跡江湖的晚輩之間並不熟悉,沒怎麼見過,更談不上了解,可不知為什麼,他心裡就是升起一種結果可能會不那麼盡如人意的預感。
張奉函面頰緊了緊,緩緩說道:“眼下長江以南,東海沿岸都在洋人手裡,鍾老將軍親自鎮守前線,卻也只是守著而已,不敢貿然行動,以他手頭的兵力與戰備,現在根本不足以過江,我聽說洋人野蠻殘忍,已經一把火燒了江南書院——這倒也沒什麼,書沒了可以再印,可以再立新說,可倘若人也沒了,那就沒法救了。”
老靈樞說到這裡,聲音一時有些發顫:“‘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之地,眼下成了一團焦土,而我們國庫空虛,紫流金又告急……四面漏風,臨淵閣倘若袖手旁觀,我們不如各自散了,回家帶孩子,入什麼道?立什麼命?既然不能沉寂,木牌非得出世,我們雖然只是販夫走卒之流,也不想所託非人,當今天下,朝中有雁王,塞外有顧帥。顧帥……不是我說,他早就與臨淵閣打過交道,可是從未表達過半點親近的意思,那位手握玄鐵營,看不上、也無暇打理我們這點龐雜無序的資源,如果諸位再以這種……這種莫須有的緣由同雁王殿下錯身而過,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呢?”
他說得情真意切,竭盡全力想將杜萬全拉到自己這邊,連了然都微微動容。
可杜財神乃是一人精,哪有那麼容易頭腦發熱,聽完表面是熱切激憤,嘴裡卻依然避重就輕:“其實雁王殿下從小與臨淵閣交情匪淺,本就算是閣內人,就說京城被圍困時的通訊網,難道不就是殿下呼叫臨淵閣所建的嗎?國難當頭,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大家都絕無二話,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