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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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眠從醫院一直昏到了家,身上的傷口沒什麼大問題,倒是被嚇住,又開始渾身發熱,說了半宿胡話。
千山壯著膽子聽了幾耳朵,差點沒笑死——白小少爺在罵封棲松呢!
千山跟了封二爺這麼些年,就沒見過有誰敢罵封棲松,還罵得這麼真情實感,邊罵邊咬牙切齒的。
白家的小少爺真是個活寶。
白鶴眠在夢裡把封棲松罵了個狗血噴頭,等真醒了,反倒捨不得了,還摟著封二哥的脖子好生瞧了許久。
封棲松面色不太好,但是有血色,嘴唇乾了些,但唇角含了笑。
“封二哥,”白鶴眠啞著嗓子喚封棲松,把自己滾燙的額頭貼了過去,“你痛不痛?”
他看見了封棲松肩膀上的紗布和固定斷骨的夾板。
“不痛。”封棲松單手摟住白鶴眠的腰,覺得他又瘦了,於心不忍,“你都發了幾回熱了?”
“封二哥怕我懷孩子的時候難受?”白鶴眠懶洋洋地笑了一聲,滑落下來的領口後面,牡丹花在白皙的脖頸旁開得熱熱鬧鬧。
白小少爺生著病,身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襯得牡丹的紋路越發妖豔,還透著股惹人憐愛的水意。
他水靈靈地開在封棲松的懷裡,給點滋潤就燦爛地開了。
“疼。”白鶴眠眨眨眼,眨出一泡淚。
封二哥不問,他還想不到自己,可問了,渾身上下都不得勁起來,連指尖都是疼的。
封棲松單手託著白小少爺的屁·股,把他攏在身前:“讓你走,你怎麼就不走呢?”
白鶴眠把纏著繃帶的胳膊搭在封棲松的肩頭:“我為什麼要走?”
“……你越是趕我走,我偏不走!”
說話間,千山推開了門:“二爺,報紙給您拿來了。”
“放那兒吧。”封棲松眼裡只有白鶴眠。
白小少爺倒是冷靜些,他從床上爬起來,暈乎乎地拿過報紙,一目十行地看。
警察署的驚天一爆,記者在乎的不是傷了多少無辜的人,而是封棲松到底活著還是死了。
“怎麼全在瞎猜?”白鶴眠看不得別人說封二哥的“死”,惱火地丟了報紙。
封棲松笑笑:“不僅僅因為我是封家人,還因為我大哥當年,就是中了埋伏,被人活生生炸死的。”
封頃竹的死是封二爺心中的一道疤,一道痕,一個時時刻刻提醒著他,自己有多卑劣的里程碑。
白鶴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