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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的刀在鞘中靜靜休息的時候,當我周圍的洶湧浪濤暫時停息的時候,我通常會坐下,思考我所感覺到的不安。在戰爭中,我們都希望和平重回大地,這是我為之奮鬥的理想。儘管如此,在和平時期——而且這在我七十多年的生命中的確罕有——我卻從沒有感覺到我已經做到完美了,相反地,似乎我的生活中失去了什麼東西。
粗看起來,這真是個不協調的現象。它使我意識到我是一個戰士,一個需要行動的人。在沒有緊迫地需要行動的時期,我會感到不安。非常的不安。
當我們沒有在道路上冒險的時候,當沒有怪物可打,沒有山可爬的時候,我感到無聊。我已經開始瞭解關於我的生活的這一真理,關於我是什麼樣的人的這個真理。也因此,在那些偶然的無聊場合,我會找到擊敗無聊的方法。我會去找一座比我之前爬過的山都高的山去爬。
我現在在沃夫加身上看到了許多相同的症狀。他從墳墓裡回到我們身邊,從深淵中為厄圖控制的那片旋轉著的黑暗裡回到我們身邊。但是令我擔憂的是,沃夫加的情況已經不再是簡單的無聊了,而是到了漠然的程度。和我一樣,沃夫加也是需要行動的人,但是行動似乎已無法治癒他的倦怠和漠然。他的人民正在呼籲他行動。他們希望他來領導整個種族。甚至頑固的貝斯加也必須放棄人人都想要的統治權的位置,轉而支援沃夫加。他和所有其他的人都知道,在這一微妙的時期,沃夫加,貝奧尼加之子,將會給冰風谷的遊牧野蠻人帶來最大的利益。
沃夫加不會注意到他們的呼籲。我知道這既不是因為謙遜也不是因為疲倦,也不是因為他害怕自己不能勝任這一位置。所有這些問題都能夠克服,能夠解決,或者由包括我自己在內的沃夫加的朋友們幫助他解決。但是不,不是因為這些可以克服的事情。
他就是漠不關心。
是因為厄圖給他的痛苦是如此之大,如此之持久以致於他失去了和他人交流感情的能力嗎?是因為他看到了太多的恐怖,太多的痛苦,因而無法聽到他們的呼籲嗎?
我最擔心的是,除了這些症狀之外,他的漠然本身無法被有效的治癒。並且,說實話,我看到沃夫加的特徵已經明顯地被改變了,他現在是處於一種自我逃避的狀態中,最近他自己遭遇的恐怖經歷遮住了他的雙眼,讓他無法看到事情的真相。也許他已經不能瞭解其他人的痛苦了。或者也許,如果他能瞭解別人的痛苦,他也會將別人的痛苦與他在厄圖監獄中遭受的六年審判相比較,然後把別人的痛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