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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的,在夾克男說出這句話之後沒多久,畫面閃爍幾秒後消失了。
沈圖南愣愣的站在原地,慢慢蹲下了身子,她的唇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可抑制不住的哭聲還是從口中溢位,片刻後,她抱著自己嚎啕大哭。
千瘡百孔的旅店早已擋不住風雪的侵襲,冷冽的風從四面八方湧來,沈嶺竹只覺得自己很冷,從內到外的冷。
那股寒意像是來自他的心底,將他整個人凍傷。
不遠處,千河的身體躺在冰冷的地上,空中黑色的鐵鏈還在不斷的崩塌,沈嶺竹看著他,恍惚間想起了他初次見到千河時的場景。
渾身冰涼的少年暈倒在結冰的河邊,他長得很漂亮,唇色卻有些青紫,這無損他的模樣,反而填了幾分脆弱的美感。
沈嶺竹將人撿回去,無所謂能不能救活,能活就活,不能活也是他的命。
可現在,看著冰冷地面上的千河,沈嶺竹只感覺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一隻大手抓著它在拉扯,尖銳的指甲刺進心裡,帶來一陣又一陣的絞痛。
他再也沒辦法淡漠的想能活就活...
那是他的千河。
風雪咆哮著闖入破敗的旅店,沈嶺竹聽不見,那四個人在驚歎什麼,沈嶺竹也聽不見,世界在他耳邊一片死寂,像是有刺耳的鐘聲在他腦子裡敲響,留下經久不消的耳鳴。
一句話闖入了他的耳朵,是夾克男高高在上的傲慢,
“你也不用裝了,人死都死了,這麼粗壯的枷鎖也是少見,居然能困住你,不過現在你的鐐銬被我們砍斷了,你可以加入我們,立於這場遊戲的不敗之地。”
“放心,你會愛上變強的感覺。”
沈嶺竹的心跳得很快,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達到的程度,他慢慢的抬起頭,突然笑了,“你又怎麼知道,我是不是自願帶上鐐銬的。”
“誰允許你們,擅自替我做決定?”
他遵循了他腦子裡突然出現的聲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將血滴進了自己的掌心。
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抹過另一隻手血肉模糊的手背,三指帶走血跡,又在手心畫出一條紅痕。
判官筆,一判生者亡,二判亡者生,三判陰陽不定。
一句話突然浮現在沈嶺竹腦海裡,而他從來沒聽過這話卻很自然的接出了下一句。
“我判我,永世不得超生。”
一支筆從沈嶺竹的掌心寸寸拔出,每出一寸,他的掌心就湧出一次血,皮肉消散幾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