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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甜白釉,光潔無暇。眉不染而黛,唇不點而朱,愈清愈豔的容色,似雪玉堆花,天然動人。挽為墮馬髻的烏髮上,斜插著一支金步搖,兩縷長長的細碎流蘇,幾垂至左耳耳畔,隨女子緩行的步伐,在日光中顫顫地躍動著,熠熠發光,越發顯得女子雪膚月貌,光映照人。
單是一張臉,已足以令人心動,更何況,她還有一副好身體。雖是清瘦的身子,但因骨架纖細,瘦不露骨,骨肉勻停。旁的季節,這份骨肉勻停的窈窕,因藏在寬大的衣裙下,還看不出來,但在夏日裡,紗裙輕薄,在清風的吹拂下,細細貼勾著她的肩臂腰身,明明白白地昭示世人,她的每一處纖柔線條下,都藏著曼妙風光無盡。
煙紫鴉青的裙帛底色,對年輕女子來說,其實不易穿著,易顯老氣,但,由她穿著這種素淡顏色,款款行來,卻是仙氣渺渺。這份縹緲仙氣,又因其下風光隱隱,透出兩分別樣的魅惑,讓人在日光中一時恍惚,不知向他行來的,究竟是意氣高潔的姑射仙人,還是幻相魅人的精怪狐女……
穆驍從前就覺得顧琳琅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女子,如今依然這麼覺得。她的容色身體,從頭到足,無一處不好,通身上下,唯一有缺的,就是她的那顆心。他從前以為,她是天生鐵石心腸,冷心冷情,故而負心薄倖,而今方知,她的心,竟也會暖也會熱,只是單會為別人暖熱跳動,而不會為他,永不會為他。
將緩緩走近的美人,一把拽坐在自己身上後,穆驍並不憐香惜玉地捏著美人下頜,迫她抬起剪水雙眸看他,銜著笑意問道:“夫人可有想朕?”
自是沒有迴音的,穆驍也沒指望能聽到想聽的回答,只引懷中美人,看向案上新插的一支蓮花道:“夫人不想朕,朕可是時時想著夫人,剛得了這支並蒂蓮花,就想著要與夫人一同賞看。”
案上花樽中的並蒂蓮花,似剛摘下不久,新鮮潔嫩得很,尚是盈盈花骨朵,還未綻放。這樣好的花,若是她與顏昀,定留其於水中自然綻放,而非似穆驍這般,強硬地折插瓶中後,又不知用清水養著,好好愛護,待其花開。這花到穆驍手中,算是暴殄天物了,而對穆驍來說,天下萬物,都是由他這一國之君,任意暴殄的,他心中根本沒有珍惜二字,無論是對物,還是對人……
琳琅暗想著沉默不語時,聽穆驍涼涼問道:“花好嗎?”
因怕忤逆會招致怒火,進而禍及自身,殃及夫君和孩子,琳琅低垂著眼睫,順默地輕點了點頭。
但穆驍對她的順從頷首,卻仍不滿意,眸中隱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