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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穎剛還想繼續說點兒什麼,被司刈打斷了,司刈說道:“小予以後用不著你操心了,她眼光比你好。”
司刈這話不單單是說給司穎聽的,無疑也是對商南的諷刺。商南自知理虧,並沒有說話。
司刈又看了看戰念北,點點頭說:“別以為這樣你就能免罰。”
戰念北面色如常,回了句:“沒想過免罰。”
說著,他抬腿走向門口,從鞋櫃上拿來他從戰家祠堂帶來的戒尺。然後恭恭敬敬地把戒尺遞給這屋子裡輩分最高的司鎮倫,唇角勾起:“外公,今天您說了算,我不熟悉商家和司家的家規,但是在戰家,犯了錯是要跪祠堂,挨戒尺的。這是我從戰家祠堂拿來的戒尺,現在交給您,聽從您的安排。”
戒尺擺在司鎮倫面前,話畢,只見戰念北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西裝的扣子,低頭把西裝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只穿一件黑色的襯衫,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客廳的地上。
襯衫西褲,矜貴的面料下,是高貴的戰念北。他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就連戰家的祭祖儀式早在十幾年前都免了跪拜之禮,改行鞠躬。戰家是有犯錯跪祠堂的家規,可無論是幼時優秀又恪守規矩的戰念北,還是如今掌管整個家族的戰念北,從來都沒有跪過。
而此刻,他正為了他愛的人,跪在商家的客廳裡,等待接下來的“懲罰”。
客廳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商南已然是沒有開口說話的資格,司穎想想倒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何況,商家和戰家一向交好,關係緊密。
“阿南,給戰伯翰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司鎮倫說道。
戰念北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開口道:“外公,商叔叔,不用了,我來的時候已經通知了我爸我媽,應該快到了。再等等吧。”
這是戰念北的擔當。
商予的飛機起飛,他開車往蘇城出發,路上給戰伯翰和羅琦打電話,坦白了全部。
接到通知的戰伯翰和羅琦,震驚之餘,一面在慌亂中安排司機送他們到蘇城,一面聯絡戰念北的大伯母。龍玉閔不但是大學教授,知書達理,這些年,戰家家內的事務也向來都是交給她處理,可以說面面俱到,從無差錯。戰念北算她半個兒子,比羅琦這個親媽都要了解許多,關鍵時候,她是能給到意見的。
龍玉閔說:“荒唐,倒也不失擔當,念北做事是有分寸的。但是擅自把小予送到國外,他的確沒有這樣的權力。另一個層面上來講,兩家的面子上,商家是要你們給個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