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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寸刮過少年的身體。
“你不是凡人。”
他看著少年的眼睛，“我早該猜到的，方才我進來時，你的眼睛好像顯出過金色，那不是凡人該有的眼睛。”
少年呸了他一口。
“我是不是凡人關你屁事！”
沈翎：“……”
沈翎沒跟少年鬥嘴，他自認身份高貴，做不出那種掉價的事兒來。
神界也是個實力為尊的地方。
不是生而為神還是凡人飛昇，只要實力高的那一方想，就能看穿實力低的那一方，沈翎想看穿少年的原形。
可他沒能得逞。
少年打不過他，修為也在他之下，可他卻看不穿少年的原形。
沈翎目光陰沉沉。
是寧海樓。
這個少年自己無法遮掩原形，肯定是別人幫了他，寧海樓在神界就以遮掩變化之術為尊，少年說寧海樓是他師父，那麼肯定是寧海樓幫他遮掩了身份。
他知道寧海樓是個什麼貨色。
無利不起早。
他既然費心思幫這個少年遮掩身份，那就說明這個少年於他而言很重要。
沈翎也不是個蠢貨，想到這些年他和寧海樓的骯髒交易，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年的作用。
“好啊。”
沈翎扯了扯唇角。
眼神陰鬱。
“我倒是沒想到，寧海樓如今竟也學會陽奉陰違這一套了，不僅沒把你的存在告知我，還當著你的面詆譭我。”
沈翎忍不下這口氣。
他正準備先下手為強，將秋野控制住，豈料少年郎像條魚似的，一眨眼就溜之大吉，走前還不忘放下狠話。
“狗比沈翎！”
“你給老子等著！我一定跟我師父告狀！讓他好好收拾你！”
沈翎簡直要氣炸了。
他一揮手，身後的桌案便四分五裂，四揚的灰塵中，他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那雙滿是陰鬱的眼睛也浮起一片紅。
“收拾我？”
“我倒是要看看，寧海樓他到底想拿什麼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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