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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案,新案子哪塊地方出了亂子,咱們接了令就去逮人,經手的事兒還能知道個大概。老案子呢,沒人犯,全是紙上文章,用不著咱們,是筆帖式和師爺的差事,讓他們忙去吧!”
她心裡疑惑,十二年前能有幾起大案子,用得上王爺這麼急吼吼翻查?往她爹的案子上靠呢,又覺得世上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兒。留份心掃聽,要是能近前伺候就好了,可惜衙門裡端茶送水有專門的人,她這兒挨不上。
自個兒琢磨,就在門房上轉圈兒,過一會兒看見夏至,拿稻草捆紮著一串螃蟹,這麼提溜著從外面進來了。門房掛鑰匙的地方有小鐵鉤,他把螃蟹掛那上邊,桌上茶壺端起來一隻一隻淋上水,怕蟹乾死,死了就不好吃了。
看大門的嘿了聲,“我剛晾的涼白開,給我澆螃蟹了!”
夏至搖搖壺,“這不是還剩點兒嘛,夠你喝的。”轉回頭看小樹,“今兒收工夠早的。”過去用肩頭頂她,撇嘴朝牆上示意,“日壇那兒的雜耍場上有人賣螃蟹,兩個大子兒一簍子,瞧瞧一個個肥的,蓋兒都頂開了。你不是說給師父打酒嗎,你看酒菜我都給預備上了。”
民間螃蟹不稀奇,溝田裡到處都是,個兒不是頂大,二兩撐破天,再大點兒送飯館宅門兒了。有錢人吃蟹使那個“蟹八件”,一點兒一點兒的,這兒捅那兒挑,像繡花似的;沒錢的呢,揭開蓋兒揪住兩邊腿,中間一折,頭一口就吃膏黃。牛嚼牡丹,下酒不錯。
定宜才想起來,摸摸後腦勺說:“我給忘了,回頭上家取葫蘆去。”
“您這一天忙的,就沒個拾閒兒的時候。”夏至嘆了口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嚯,又上醇親王府去了?明白了,還傘是不是?您二位這一來一往的,真夠熱鬧的。”
他還沒感慨完呢,定宜拿起茶吊就出去了,原來是聽見木疙瘩敲桶的聲音,那是富戶人家行善,三伏天里舍冰水。
她一向勤快,衙門裡人都挺喜歡她的。像這種雞零狗碎的小活兒,那些捕快衙役不願意挪窩,都是她搶著幹。冰水光打回來不算,她還給人倒好了一一分派,那些伸手笑就誇她,“還是咱們小樹懂事兒,年輕輕的就得活動筋骨,不能犯懶。像夏至似的,將來哪家姑娘願意過門當使喚丫頭呀。”
她給桌上茶碗倒好了水,兩個衙役等著接手呢,沒曾想她端起來往衙門裡去了,直走到東邊圍房前,關兆京和白師爺在那兒敘話呢。
“大總管,您喝水。”她遞上去,又把另一碗交給白師爺。回過頭看大堂裡,窗上糊紙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