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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蛋子轉得飛快,哼笑道:“你懂什麼,越是簡單,越能考驗人能耐。要是連菠菜泥湯都做不好,魚翅到他手裡也給我做成粉條了。”
夥計連應了無數個是,“那您先歇著,小的上外頭等恆郡王,他一到立馬給您請來。”
那就等著吧,弘韜傳了幾個常一塊兒玩的進來同坐,把他的蘭花剁子從嘴到爪分析了一遍。那些人忌諱他是王爺,就是抓只雞擱在那兒也說好。
能坐到一塊兒的必定是帶著鳥的,弘韜掃眼一看,佟四帶了兩隻籠,都拿黑布蓋著。他抬了抬下巴,“又得了什麼狗不拾的玩意兒?沒上趕著給我瞧,八成是好東西。”
佟四笑道:“瞧您這話說的,我有好東西幾時忘了您來著?是昨兒莊子上送的兩隻紅子【沼澤山雀】,王爺要喜歡,挑一隻算我孝敬您的。”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早聽說紅子嗓門兒好,是想要一隻,總不得閒上鳥市去……”他說著,伸手去揭蓋布。芙蓉籠,細竹枝刷桐油,中間橫兩根玉石曬槓,處處透著精細。裡頭一鳥一籠,一大一小,毛色一細一糙,都沒開口,在槓上蹲著。他放下蓋布,舔唇道,“我對紅子研究不透,你既說送我一隻,那就客隨主便。”
其實佟四心裡慌著呢,嗜鳥如命的人,割愛比拿刀割肉都疼。怎麼辦呢,這位是王爺,捧著敬著都來不及,不能為只鳥得罪人家。不過七王爺這人,玩兒鳥沒玩兒精,半瓶醋晃盪,可以糊弄。於是把兩個籠子都搬上來,撩起半邊黑布看品相,覷眼道:“王爺喜歡,送您沒話說的。給您挑個好的,也給我自己掙臉。我和您說啊,紅子分南路和東路,東路音又快又沉,不好。南路呢,慢而脆,養家兒都愛南路的。您瞧這個……”他一指灰白毛那隻,“正宗的南路貨,邢臺紅子,叫起來是腔腔棍兒、腔腔紅,別提多水靈了……”
“紅子是南路的好,您這是南路的沒錯兒,但不是邢臺紅子,是邯鄲紅子。”
雅間裡人談論著呢,門口突然有人摻合進來,抬眼一看,小個子,小白臉兒。大夥兒愕著,七王爺卻笑了,“你小子還懂鳥兒吶?”
定宜進門打了個千兒,“回王爺話,我以前跟著師父住鳥市邊上,天天的看人賣鳥兒,不敢說拿得準,斷個七八分還是可以的。”
弘韜一瞥佟四,“好啊,你小子敢在爺跟前矇事兒!”
佟四嚇一跳,當然不能承認。打量來人一眼,拱手說:“這位小哥,你憑什麼斷定我這是邯鄲紅子呀?”
“瞧個頭呀。”定宜笑道,“我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