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岔,亂了她的方寸。為什麼厥過去她沒忘,汝良啊,還有汝恭、汝儉,都沒了。怕花名冊上記的不真,她都跑到阿哈營了,打聽過後證實死了,還有什麼念想呀?十二爺跟前還能哭,七爺來了她就得忍住眼淚。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嘛,她這十二年活得冤枉,天天念著盼著,發願成了人一定要上皇莊來。好容易長大,來了,結果就這樣。
她氣兒都鬆了,看看七爺,無言以對。七爺好像明白點兒什麼了,追著問她,“我瞧你怎麼怪模怪樣的?遇著不痛快了?是不是昨晚十二爺對你動手動腳了?你告訴我,我找他算賬去。”
七爺義憤填膺,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定宜忙說不是,以為誰都跟他似的,逮著了就嘬嘴兒耍無賴麼!她出了帳門遠遠看過去,醇王府的人在冰冷的朝陽下盤查阿哈,一個挨一個地篩。十二爺負手而立,狐裘的護領託著漂亮的臉,面色凍得發白,還是堅定不移的眼神。不經意回眸瞧見了她,眉眼間有溫暖的波光。定宜望著他,心裡倒是安和的,彷彿心有靈犀,她想做的事不等她開口,他都可以替她辦妥,這樣的人,怎麼不叫人動容呢。
七爺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抱怨天冷吶,老十二幹什麼呢,一根筋的主兒,給自己找麻煩。定宜不理他,七爺一向後知後覺,男人不能擔當,做個千歲無憂的主子就罷了,他明白什麼是疾苦?
她走過去,往十二爺身後瞧了瞧,“有信兒麼?”
“人數眾多,暫時沒訊息。你別急,不見得一個知情的都找不著。”他仔細打量她,“你眼下怎麼樣?身上有什麼不熨帖麼?”
她搖搖頭說:“剛才一時沒把持,叫您見笑了。”再要說話,眼梢瞥見七爺歪歪斜斜過來了,便適時住了嘴。
七爺呢,就是個人嫌狗不待見的主。沾了點便宜,尾巴翹得八丈高,連發聲的腔調都不一樣啦,嘖嘖說:“老十二你辛苦,這份辦事的心,朝廷知道了還得嘉獎你。升官是不能夠了,賞金銀賞田地倒有一說。我回頭具本大大地誇你,明年指婚說門兒好親,什麼都有了。”
不著四六的一通,簡直讓人不知道怎麼回話。恰好沙桐帶著一個阿哈過來,蝦腰說:“主子,這人當年和溫家兄弟住一個窩棚,他們的事兒多少知道些。奴才把人傳來,聽主子的示下。”
這阿哈衣衫襤褸,滿臉的凍瘡皸裂,估摸三十開外年紀,十來年間發生的事應該還有印象。弘策道:“我此來奉旨打探溫家兄弟的下落,你老實交代,虧待不了你。”
那阿哈倉皇抬抬眼,顫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