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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儉的死,終究不是無用功。案子涼了,朝堂上有人具本催促結吉蘭泰案,若不是又起波瀾,弘策也無力再拖延。眼下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也是給皇帝創造了一個機會。曾經指證莊親王的人在獄中慘死,既然皇親國戚牽扯了命案,那麼朝廷就有理由嚴懲。皇帝雷霆震怒,暫停弘贊軍機處及上書房一切職務,禁足,令刑部會同都察院、大理寺查辦。莊親王府歷年的收支賬目、人情往來一樣不得疏漏,俱登帳造冊,呈乾清宮御覽。
一個宗室正枝兒,誰經得起這樣的盤查?偌大的王府給起了底,簡直形同抄家。不管溫祿父子一案和弘贊有沒有牽連,他想獨善其身是不能夠了。要相信世上落井下石的人無處不在,眼看他要倒臺,匿名彈劾的奏摺從四面八方湧來,皇帝坐在養心殿裡就可以洞察先機,任何一張陳條屬實,都夠得上永不起復的了。
皇后得知訊息後很覺傷心,捏著帕子邊掖眼淚邊道:“別的倒沒什麼,定宜可憐見兒的。其實咱們都知道她是溫祿的閨女,你不言語,底下沒人敢說罷了。現如今就這麼一個哥哥,叫弘贊給害死了,她心裡怎麼過得去呢!”
皇帝轉了轉手上玉石扳指,溫吞道:“齊大非偶,原本兩個人就不相稱,硬撮合在一塊兒幹什麼?叫老爺子知道,免不得吹鬍子瞪眼。朕是可憐老十二,也理解他,他說溫定宜和溫祿沒關係,那就沒關係吧!可你瞧那姑娘給溫汝儉收殮傳送呢,不是一家子能做到這份上?也就是朕這兒捂著,放在外頭,誰心裡不明白呀。”
皇后錯著牙說:“怨弘贊手太黑,給人最後一根苗也薅了。他是熟門熟道了,人關在刑部,說殺就殺,夠有本事的。”
皇帝點了點頭,繞著半人高的鎏金香爐佯佯踱步,“所以聰明反被聰明誤,要不是他沉不住氣,朕還真抓不住他小辮子。”
“那定宜怎麼辦?”皇后跟在他後頭問,“她和十二爺的婚事怎麼處置?”
皇帝回頭看她一眼,“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婦人之仁……誤君。”
皇后嘴一瓢,低頭說:“反正我看不過去,回頭我跟我阿瑪說一聲,等事兒過了,定宜要願意,就上府裡住幾天。到時候認個幹閨女什麼的,把婚指了得了。橫豎你在這事上頭也是貓蓋屎【辦事糊弄】,不在乎多一回。”
皇帝嘿了聲,想反駁,最終還是放棄了。轉過頭看簷角彩畫,手指頭一指,“這兒怎麼禿了一塊?趕緊打發人補上……他們兩口子要是樂意,就照你說的辦吧!”
皇后嘆了口氣,其實女人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