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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來,李慕頭一回提起裴朝露。
如何能放心她一個人遠走。
他原是派了暗子一路隨著,裴朝清亦是譴了家臣暗中相護。
只是為防萬一,暗子傳訊的頻率並不高。
他亦不多問,多來只關注裴朝清的心緒神色。
裴朝清如常,她便是安好的。
時至今日,他所求,只剩了她安好。
她好好的,他便能期待重逢日。
“便是如此,又何必累壞自己為君的名聲?”裴朝清蹙眉道,“羨之,你無需這般的!”
李慕搖頭,面上浮起一點久違的笑意。
*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
李慕修養了數月,春日天氣回暖,他終於能下地,康復得七七八八。只是他已經極少露面,便是病癒,亦對外傳著纏綿病榻。
而在朝政上,因裴朝清在庫車道一舉得了龜茲降書,使之稱臣,乃大郢數十年來未有之功績。遂裴氏司徒府遂隱隱有了昔日模樣,門客漸多,族人慢慢入仕,大半軍政亦落在他手中,由他處理。
而其妻陰莊華,因出身敦煌,對彼地甚熟,遂遙領兼任了敦煌郡守一職,同僧武卒一起分管西北邊境線。
如此西北高門開始式微,無論是在京畿還是在邊地上,權利都被分割了出去。然如今時下,便是聯合一氣,便也不是那對夫妻的對手了。
他們手中聯合起來,統共不到十萬兵甲,而裴朝清去歲僅從戰場便帶回十萬精兵。更不論李慕手中前兩年便開始擴招的僧武卒。
朝局逐漸安定下來,然而御座山的男子聲名卻愈見難聽,民心漸漸失去。
原因無他,兩處。
一來,他沉迷神佛不理朝政。
二則,他無妻無子,不孝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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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六年五月,毓慶殿中的德太妃到了彌留之際。
李慕日夜相伴,如兒侍母,片刻不離。
“阿……曇……”已經兩鬢斑白的婦人,握著養子的手,眼淚滴滴落下,“她好嗎?”
“好!”李慕回想近日裴朝清神色,原是鬱郁不太好看,卻還是點了點頭。
如今時局,相比她離開時,已經好許多。他也不用撐著一股心氣埋頭苦幹,怕萬一錯漏,使之再無見面之可能,遂不敢分心,不敢多思多想多問。
故而前日裡,他一時沒等到自己的暗子,遂開口問了裴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