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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一瓶藥膏來,拿食指替她細細塗抹在紅痕上。
她過了好一陣才徹底緩轉過來,瞅瞅自己方才能夠自如走動的腳,又碰碰自己還結著痂的額角,再摸摸這火辣辣的脖子,傷感道:“自與郎君成親,我這大災小難竟是沒有斷過。”
霍留行揉了揉眉心:“以後我睡沉的時候,別這麼靠近我。”
“郎君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方才在馬車內,我給郎君擦身,你明明聽話得很,哪知這會兒卻成了這樣。”
霍留行不自然地咳嗽一聲。
方才在馬車內之所以能夠任沈令蓁“施為”,全因他清醒無比。實則他真正入睡後,即便周遭有一點點細微響動也會警醒,根本無人可近身。
他避開了這個話茬,依照一個初醒之人該有的正常反應道:“這是哪兒?你怎麼找到我的?”
沈令蓁將前因後果簡單講了一遍,反過來問:“郎君為何會忽然失去音信,這一路可是遭遇了強敵?”
“是碰上一些麻煩。”
眼看他如此諱莫如深,沈令蓁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還是直言道:“郎君是不是怕我出賣你,所以不願與我說明?”
霍留行還沒否認,她便又接了下去:“其實即便是在最生氣的那夜,我也不曾想過要背叛郎君,當時不過說了些賭氣的話罷了。雖然直到眼下,回想起過去郎君欺瞞我的種種,我仍然覺得意難平,但我並非鐵石心腸,也分得清輕重緩急,眼下郎君遭難,我哪裡還顧得上與你慪氣,只一心想陪你渡過難關,轉危為安而已。”
霍留行目光微微一動。
見他不說話,她悶聲問:“郎君不相信我?”
這話若是從別人口中講出來,霍留行的確未必相信,畢竟在遇見沈令蓁之前,他很難想象得到,汴京那渾濁的水土竟還能養出這樣良善單純且通情達理的人。
可她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他自然不會不相信,只是仍然不能吐露實情。
他此行的目的,是為揪出隱藏在定邊軍,與西羌裡應外合的“內鬼”,經過幾日暗查,事情已然有了眉目,今晨便鎖定了目標,將人引去了東谷寨。如若那邊事態順利,此刻或許查出了幕後主使。
但這“內鬼”一事往根上說,是通敵叛國的重罪,查到最後多半與汴京位高權重的人物有所聯絡,而那些人物,隨便打一竿子都會與身為皇室宗親的沈令蓁牽扯上,講給她聽,極可能令她陷入情義兩難的矛盾當中。
霍留行默了默,道:“我當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