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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地蹲下,一片一片摸索著撿起了地上的碎片。
瓷磚地很涼,一路從賀硯回的腳心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刺得他血肉都疼。陶瓷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指,血液從他的虎口處順流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雪白的地上。
不過好在賀硯回也看不見。
他抱著碎片站起身,一腳邁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踩上了無數細小的碎片。
鋒利的小碎片割進肉的時候很疼。
賀硯回跌坐在水池邊,蜷縮起膝蓋低著頭。
凌粟……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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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夜晚並不安靜,那場特大車禍消耗了幾乎所有醫務人員的所有精力。凌粟躺在病床上,安靜地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真的沒什麼問題嗎?”易行再一次確定。
旁邊的醫生憔悴得連話都快沒力氣說了:“沒什麼問題,病人就是受了點兒刺激,再加上疲勞過度,帶回家去養幾天就好了。”
易行抿著唇,半天后才像是不甘心地點了點頭:“行。”
可易行知道,凌粟的身體一直很好,之前一直是個小太陽,什麼時候見他都是蹦蹦跳跳的永遠有活力的樣子,就連軍訓的時候大家都倒了一整排了,凌粟還是神采奕奕的。
易行看著病床上的凌粟,目光暗了下來。
那個人對他不好。
但沒關係,易行坐在凌粟的窗邊,安靜地刪掉了所有來電記錄,把凌粟的手機放回原地。
賀家不會允許那個人再出現在凌粟面前的。
凌粟是到快中午的時候才悠悠轉醒的,他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花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裡。
“你怎麼還在。”凌粟雙手撐著床很緩慢地起來,看著床邊的易行。
易行和他小時候一樣,是個無論在什麼時候,永遠是坐有坐姿的好孩子。即使是在醫院的小板凳上,這個人也沒丟掉他的包袱。
“不然呢?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嗎。”易行垂著眼睛,臉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狀若並不很在意的樣子。
凌粟靠在床頭,扯著嘴角勉強笑了笑:“走吧。”
憑空佔著醫院裡的床也不好,確定了凌粟沒事之後,已經把剩餘的手續都結了,帶著凌粟走了出來:“我送你回去。”
凌粟搖搖頭:“不用了,這兒離我家也不遠,我走回去就行。”
易行不置可否:“你虛成這樣,半路暈倒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