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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清楚賀硯回現在狀況,凌粟和關牧州都沒敢聲張。
看見了桌上那張小紙條,凌粟心跳陡然快了起來。他原本撐在病床上雙手攥成了個拳頭,看著那張不知道從哪兒撕下來小紙條,和上頭一行藍色字跡。
“打電話人有說什麼嗎。”李醫生沒出去,凌粟也不好當著她面撥回去,試探地問了一句。
他怕。
怕不是賀硯回,卻也怕是賀硯回。
他想見到賀硯回,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樣,想知道他到底為什麼這麼久了卻沒半點音訊。
想和以前一樣靠在他臂彎裡說些沒有意義廢話,抱怨他不在時候陰雨綿綿天氣,抱怨自己時常噩夢。
到最後再告訴他,我們有了個孩子。
他要翻賀硯回舊賬,說之前他明明答應好,要生孩子也是他生,絕對不捨得讓自己疼。
然後賀硯回就一定會哄他,會抱著他,會拍著他背讓他好好睡上一晚上。
可如果打電話來真是賀硯回話
為什麼他都能找到醫院聯絡方式了,卻從沒有接過自己電話?
就算換了手機改了號碼可就憑賀硯回那人體ai記憶裡,怎麼可能記不住自己電話呢。
凌粟像一個敏感又多疑小婦人,躲在平靜無波外殼下面,巴不得掰碎了自己所有心去想著遠處賀硯回。
“像是一個工作人員,自稱是賀董秘書。”李醫生看著凌粟著強撐樣子,忍不住拍了拍他肩,“不管怎麼樣,先打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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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凌粟病房時候,李醫生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個孩子這麼多天以來,從來沒有表現出過任何不對勁。在聽說自己懷孕之後,凌粟幾乎沒有花很久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他自己看了所有檢查報告,安靜地聽醫囑,對所有檢查都從來沒有搖過頭。
他沒有通知自己親人,也沒有告知過自己朋友。在醫院所有事情,無論是手續還是檢查,都基本是他自己一個人。
每天,這個還在就呆在最角落病房裡,看看電視讀讀書,活得平靜無波瀾,甚至看上去心情也還算晴朗。
可李醫生知道,他在死撐著。
因為沒有人可以接住他,所以他不敢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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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凌粟拿著手機,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在螢幕上按下了第一個數字。
說近鄉情更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