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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行不知怎麼的,明明距離隔得不算太近,可卻就是能很清晰地聽見凌粟的聲音。
他想起上一次和凌粟在學校操場遇見的時候。
離開他以後的凌粟眼裡有光。
“行,我馬上就回來了。”
賀硯回的聲音在易行的耳朵裡像是驚天的雷,轟得他連名字的最後一筆都撇不出去,黑色的墨水在紙上涸出了一小團印子。
手機裡凌粟的聲音很輕快:“行,那我等你。”
這句話易行也聽過很多次。
他們在學校裡的時候,凌粟和他都是籃球隊的人,有時候課不多的時候凌粟就會找他打球。
凌粟對於感情向來大方不躲藏,他對人的喜歡從來不遮遮掩掩。他給人的感情總是很好的,就像他自己一樣,明亮得像是春日裡早晨的太陽。
易行記得,當時自己總是有很多事。學生會、系裡院裡學校裡,這兒的學妹那裡的學姐,圍在他身邊的人多到讓他每天都回不過來自己的手機裡的訊息。
凌粟的訊息也會經常被他錯過。
雖然他事後總會道歉,總會在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打電話過去解釋,會給凌粟買禮物道歉。
但凌粟的脾氣總是很好,每次都說沒關係的下次吧。
有時候易行把他忘在球場半個小時,再急匆匆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凌粟就會說:“行,那我等你。”
易行總是讓他等,但凌粟卻也總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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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硯回截然不同。
從接到凌粟電話的那一刻起,原本不急不忙慌的賀硯回現在全身上下就都透露著一股我想走的氣息。
他看著窗外,眼神壓根兒沒分一點給這邊正在簽著的合同。
“嗯……好。”賀硯回笑得眉目舒展,彷彿那端的人說了什麼可愛的話一般,“知道了,不買太甜的。”
易行放下筆,低頭看著木質桌面的縫隙。
他嫉妒得發瘋。
凌粟已經站在了別人的身後,他們有一個家。不是鎖著病人的房子,也不是工作之後臨時歇腳的去處。賀硯回把所有凌粟在的地方都稱為家。
他們有對方,有兩隻貓。
即將還會有一個孩子。
易行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做錯了選擇,但他想不出自己如果當時不結婚的話,現在和凌粟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也許他會有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和凌粟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