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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連三地朝那方黑洞裡滾落,活似平地裡攪起了一個漩渦,不管不顧地吸起了周圍的一些物什。
僅僅是彈指之間,那株枝冠垂地的老銀杏便整個兒陷落進了那方黑洞中,而那漩渦還在不斷擴大,拇指山的邊沿開始在震顫中滾落碎石,薛閒的二輪車即便後退得很快,也難抵那股吸力。
顯然,這一切動盪都是因為薛閒想要動地下的那根龍骨,而那龍骨被某個陣局給牽連捆綁住了,所以一動,整個荒村甚至更遠的地方都不得安寧。
拿回自己的東西,居然還要受這種挾制,薛閒簡直要氣笑了。
他稍一放鬆,抖動的荒村和山體便略微緩和了一些,黑洞的吸力也略有減弱,泥土塌滾入洞架勢也沒那樣驚人了,就連他那二輪車的晃動也在變小……
而他再一收緊,龍骨蠢蠢欲動的同時,整片大地又開始劇烈震顫起來,黑洞般的泥下漩渦再度開始飛速擴張。
薛閒眉心蹙起,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他素白的面板襯著冷肅的神色,顯出了一種不近人情的漠然以及難以親近的疏離感。比起平日裡那種翻天覆地沒個正經的模樣,他這難得冷下來的樣子倒是更合身份。
你活抽了我的筋骨,還指望我掂量著其他人的死活,這是什麼樣的道理?!
可偏偏就是因為這樣全然不對等的歪理,薛閒手中力道始終有三分保留。
就在薛閒一臉天寒地凍風雨欲來時,身後忽然落下了一個人,即便沒有貼在他背後,但他依然感覺到了陡然靠近的體溫,在這溼氣陰沉的寒霧中,顯得格外清晰,清晰得他心尖突兀地跳了一下,而後又緩緩沉落下來。先前的怒意和煩躁被那體溫一籠,頓時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沉靜靜的安心。
“我來。”玄憫沉緩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
接著,輕薄的白麻布料從薛閒臉側擦過,一隻勁瘦的手越過他的肩頭,垂下來取走了繞在他指尖的銅錢串。
薛閒略一怔愣,就聽見熟悉的銅錢嗡鳴聲在身後響起,一股巨大的力道猛然壓在了四周草木山石之上,漩渦似的泥洞似乎被無形之手強行鉗制住了,越滾越慢,最終凝固在那裡,泥石不再坍塌陷落,拇指山也被死死摁住。
薛閒下意識仰臉看了他一眼,就見玄憫垂下目光,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他,平靜道:“我鎮著,你放心取骨。”
所有的風雨欲來和霜天凍地被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倏然抹平,薛閒收回目光,看著眼前深不見底的黑洞,感受著洞內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