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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命又相互嫌棄的彆扭情感來。
反正玄憫是不大懂,他衝黑鳥瞥掃了一眼,也不強迫,只說了句:“跟或不跟自便。”便拍了拍薛閒,示意他繼續朝林外走。
黑鳥崽子猶猶豫豫地在後頭盤旋兩圈,最終還是撲騰著翅膀趕了上來,落在了玄憫肩頭,細細的爪子蹦躂了兩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玄憫的臉。
“你倒是會佔便宜。”薛閒斜睨了那黑鳥一眼。
黑鳥衝他嚶嚶叫了兩聲,又蹦躂到他的肩膀上,也蹭了蹭他的臉。
“還挺講究公平,一個也不放過。”薛閒嗤了一聲,倒也沒在意。卻見玄憫忽然抬了手,姿態熟練地勾著黑鳥的爪尖,將它從薛閒肩頭弄了下來。
黑鳥:“……”
這下好了,蹭誰都遭嫌,兩面不是人……哦,鳥。
黑鳥覺得自己好好一隻靈禽,活得愈發沒有地位。當即壯著膽子,顫顫巍巍地用翅膀扇了他們一人一巴掌,憤怒地在天上盤旋起來。
它剛叫嚷沒兩下,就忽然變了音調,衝某個方向直哼哼。
薛閒和玄憫聞聲望去,就見對面有一隻灰色信鴿朝這裡直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