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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戰而驅敵數百里,唯有郡王一人,臣萬不敢比肩。”
姚元崇說的認真,我聽得不禁微笑,看了李成器一眼。他像是有所感覺,低頭也看了我一眼,那雙墨色濃郁的眼中,唯有我的倒影:“永安,你可是想說什麼?”我抿唇笑道:“沒有,只是記起當年你燈影月下,那一場劍,”說完才去看姚元崇,“還有姚大人的劍術。”
姚元崇連說慚愧,我又道:“一個李家皇子,一個是朝中才俊,你二人都不能輸。郡王立的是皇威,可若是姚大人太過謙讓,豈不是讓那些應試的考生會錯意,以為大周容不下有才之人?”他愣了下,才恍然道:“縣主說的是。”
我搖頭道:“我是胡言亂語罷了,其實是難得見你二人再比試,可不想看推來擋去的客氣謙讓。”李成器只是笑,卻並不再說話。
待姚元崇走後,他才溫聲道:“永安,我倒情願你像我幾個妹妹。”我不解看他,他才笑了聲,靜看著我:“不要整日想著如何幫我,該想的,是為本王生下一兒半女,也好寬慰我父王的心。”
他的聲音很輕,卻似字字重若千斤,聽得我有些恍惚。直到心跳聲幾乎震得耳發痛,才低下頭道:“當年你不是說,不願留下血脈,讓他也受這皇權紛爭之苦?”他的聲音就在耳畔:“自從有你,我想要的越來越多。不是皇位不是權勢,而是娶你為妻,子女繞膝。”
我被他說的從內到外都燙了起來,靜了會兒,他又道:“要不要讓沈秋來看看你?”我詫異抬頭,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臉,立刻明白過來,又窘又迫地踢了他一腳:“李成器!”
到箭場時,一切早已準備妥當。
遠見李隆基立在太平身側,似乎在聽著姑姑的訓話,只沉著臉抿唇不語。直到李成器和姚元崇試弓時,才側頭看了一眼,仍是神色不分明。多想無益,我暗歎了句,便又回頭去看箭場中,那比肩而立的兩人。
李成器已脫了袍帔,抬臂彎弓。待凝視片刻箭靶後,才抽箭搭於弓上,鬆手後隨即一聲悶響,正中靶心。人群中立刻連爆好聲,還未待聲音落下,他又連射九箭,均是狠扎入靶心。
我這裡僅能看到他的背影,立於冬日陽光下,靴側還沾了些殘雪。如此三箭後他才將弓交於身側內侍,那側影如剪,我只雙手握著茶杯,這麼盯著他看,卻忽然見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迎著他會心一笑,他亦是揚起嘴角,回過身,對姚元崇說了句話。
那日因著這一場比試,太平甚為歡喜,立刻吩咐了在宮中備下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