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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稍稍放心。只喚了碧蔓同自己輪番守夜,若是姑娘有什麼事情能及時招呼著。
沈天璣將自己關在房中,卻是久久不能入睡。掌中那枚陌生的玉佩溫潤絲滑,卻如火球般燙得她心神不寧。她手一抖,那玉佩便落在地毯上。
雨洗冬青,凝翠欲滴,卻是枚翡翠玉。不過孩童巴掌大小,橢圓形,上面雕刻有云氣紋襯底的雙龍戲珠。
這般清透的玉,定是價值連城。想來這玉的主人非富即貴。
驀然間,黑夜中那個男子的氣息和輪廓彷彿又出現在眼前,沈天璣渾身一抖,只將那玉佩快速拾起,隨便扯了個帕子包著,再也不敢看了。
富貴又如何?她本就是煊赫門第出生,最瞧不上的就是張狂跋扈自以為是的富貴紈絝!
重生而來的沈天璣並不是真正的十四歲懵懂少女,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如今逐漸平靜下來,只覺得如今自己最應該做的不是羞惱,不是憤怒,而是如何應對此時的困境!
若是那人將此事洩露出哪怕一分,那她沈天璣定是要身敗名裂了!
一整夜都是半夢半醒,第二日李媽媽來喚她起身時,見她神思恍惚,臉色蒼白,便急著讓青枝去請個大夫來,沈天璣並未阻止,愈發作出生病的模樣。
那大夫只道是憂思過度,心神不寧,體虛病弱,需靜養幾日。
沈天璣便乖乖待在院子裡歇了數日,頭兩日尚且惶惶,但見無任何風吹草動,這才逐漸放下心來。
想來那男子已經將她忘記。這種紈絝,定是處處留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樣也好,省得她還要費一番心力去堵他的嘴。
這日,碧蔓捧了只黑漆托盤興沖沖進了屋。屋裡,粉紅細頸花瓶中的芙蕖換成了一束新鮮的紫紅石竹,沈天璣正坐在美人榻上側過身子拿了把小巧的剪刀修剪花枝。青枝立在一旁拿了把小團扇輕輕扇著風。
“姑娘,李媽媽吩咐奴婢給您送來的玉。”碧蔓眉開眼笑地將托盤送到沈天璣跟前,開啟團花刺繡猩紅色罩布,
裡頭是一枚和田玉麒麟。
“咦,”沈天璣笑道,“不是說找不見了麼,怎的又找著了?”
“這是給您新打出來的,不是原先那塊。”碧蔓道,“李媽媽說,那對玉原是您從小帶著的,少了一隻確是可惜了,便與四夫人說了,看能不能尋個差不多的玉配上。不成想在城南一家人裡竟真找到了一塊!四夫人便請了熟練的玉匠緊趕慢趕打出來了。您瞧瞧,跟丟的那隻可是一模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