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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們不用,將大權送給一個不相干的人,獨孤公,依我看來,宇文護未必就有周公輔政之心。”
“此話由何而來?”
“宇文護才具平庸,全仗了是宇文泰的侄兒,才居此高位。天王宇文覺雖年少,今年也滿了十五歲,並非無知小兒,就算不能親政,也該坐在朝堂上學習聽政問事,可獨孤公看到沒有,前日朝堂之上奏對,宇文護專權獨斷,儼然以帝王自居,根本不給宇文覺插嘴的機會。”高賓道,“宇文泰生前,他何曾敢如此?一直對宇文泰唯唯諾諾,不敢說半個不字,而前日朝議時,宇文護對宇文覺、宇文毓,毫無尊敬禮遇,一將獨孤公的兵符印信拿到手,他就擺出一副誰敢不聽話就殺了誰的咄咄逼人態度,居心叵測。”
獨孤信聽了他的話,心裡更是“咯噔”一下,有些忐忑不安,道:“前日趙貴也曾跟我借兵,說看宇文護有不臣之心,欲先除他而後快。”
“獨孤公答應了嗎?”楊忠問道。
獨孤信搖了搖頭,道:“宇文護畢竟反跡未露,我不能擅自下手。更何況宇文泰新死,諸子年幼,我們這一動手,長安城少不得一場腥風血雨,宇文家的子弟無力起兵對抗,只怕會被殺得全門無存,再說趙貴也用心不良,有爭權奪位之心,侯莫陳崇等人更有隔岸觀火、坐收漁利之意,外憂內患,危如累卵,我豈能再添亂局。”
高賓很清楚獨孤信的猶豫。
宇文護對獨孤信的一步步緊逼,分明就是宇文泰生前的授意。
一個堂堂勳臣八姓的子弟,現在不僅為宇文泰這位篡位奪權的奸雄奔走效力,還被他猜疑算計,本來心裡就窩囊。可礙於從前的情分和名義,在沒有徹底撕開臉的情況下,獨孤信又不願先發制人。
在高賓看來,獨孤公樣樣出色,只是做事太重名義,過於拘泥,不像宇文泰善善惡惡,快意恩仇,反而更得人心。
當年,獨孤信若能有宇文泰一半的果斷和辣手,那如今坐鎮關中,與北齊高洋、南陳陳霸先三分天下的,就不會是宇文氏,而是獨孤家了。
要知道,當年獨孤信在賀拔勝帳下出任荊州大都督時,宇文泰還不過是賀拔嶽身邊的一個小小記室。
按著宇文泰生前吩咐,應先以世子宇文覺禪代拓跋廓為天王,然後再為自己發喪。
拓跋廓遜位之後,被封為宋公,在他被廢第二天,宇文護便以陰謀造反、背後咒詛的罪名將他處死,以報復宇文泰被暗殺之仇。
長安城外已築起簡樸的成陵,為宇文泰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