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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自己現在必須找個地方靜一靜,否則他會做出嚴重違背修養的行為,他一把推開趙錦辛,大步流星地往酒店外走去。
趙錦辛追了幾步又頓住了,他看著黎朔的背影直到消失,才一腳踹翻了垃圾桶。
黎朔給他爸發了條簡訊,說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打車回了家。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摸黑躺在床上,黎朔都感覺自己的大腦還處於發熱狀態,憤怒和難過沒有減弱一星半點,反而隨著思維的發散,變得更加難以控制。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人戳破了美夢的乞丐,怨恨打擾他做夢的人,更怨恨讓他做夢的人。
他不是個會為了感情歇斯底里的人,他能寬容背叛,如果對方愛上了別的人,那也許是他做得不夠好,他也能釋懷拒絕,畢竟他不是完人,又怎麼能讓所有人喜歡,可他接受不了徹頭徹尾的愚弄,因為那一開始就是抱著惡意的。
而他居然把那惡意的愚弄當成甜點吃了下去,吃到胃裡才發現是玻璃碴子,早已經割穿了內臟,鮮血淋漓。
事到如今,他已經分不清,傷心和羞辱,究竟哪個更讓他痛苦。
趙錦辛啊,那個給了他無限驚喜和喜悅,讓他迸發出激情和活力的人,只是在玩兒他,他一頭扎進這坑裡,跌得鼻青臉腫,站在坑上面的邵群,心裡該怎樣的嘲笑他、鄙視他。
黎朔死死抓著被子,在黑暗中發出一聲憤怒地低吼。
邵群,趙錦辛,你們欺人太甚……
黎朔不知何時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他抱著腦袋坐了起來,頭疼欲裂,足足緩了五分鐘,才下了床,進了浴室。
鏡子裡映出一張沮喪和疲態的臉,一身休閒西裝已然皺的沒法看,整個人看上去都很不好,非常不好。
黎朔機械地脫掉了衣服,開啟了花灑,冷水毫無預兆的傾瀉而下,把他澆了個透心涼,他忍不住低罵了一句,手成掌狀,朝著瓷磚狠狠地拍了好幾下,直到腕骨好像要被震碎了,他才顫抖著停了下來。
他就著冰冷的水,洗了個澡,至此,他才覺得自己冷靜了下來。
上一次這樣失控,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了,失去理性是一件非常不好的體驗,而且還會衍生出非常不好的後果。他很慶幸昨天沒有在趙錦辛面前過於失態,被耍得團團轉已經夠丟人了,若是連一個灑脫的姿態都託不住,他這三十四年也算是白活了。
是,趙錦辛在玩兒他,事實已成事實,再糾纏於自己為什麼會犯傻,也毫無意義,還是應該挺